沈京肆擰眉剮看來,“你什么意思。”
明眼人都聽得出,她這話是說路珍予。
兄弟倆在電話里只被通知家里的下人惹了封家大小姐,其余暫不清楚。
沈京肆正站在段曦兒身前,寬挺的上身把人擋在后面。
再想起他剛才沖過來護她的樣子,封漫漫心中一陣惡寒,真是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剛要開口,沈母走了過來,“漫漫呀,今天這事兒是阿姨我管教下人無方,讓她們對你出言不遜,你要真生氣就朝阿姨罵幾句出氣,你們小年輕的之間千萬別為此生了嫌疵。”
“罵?那我可不敢。”
剛才裝死不出聲,這時候跑出來打圓場,封漫漫對這個看起來慈祥和藹的笑面虎沈母沒了剛才的敬重。
“沈阿姨,不是我這個做晚輩的不敬您,是您這個當長輩的確實心思太沉了。”
姑娘前腳剛為了他們沈家滿門的命屈嫁鄭家,后腳就把人家種了十幾年的樹連根砍了。
這是什么,卸磨殺驢。
她現在反倒懷疑,當年他們沈家堅持收養路珍予,是不是就等著這一天。
“封漫漫!”
封漫漫不理沉聲威脅來的沈京肆,“您要真道歉也不是跟我,是珍珍,當年的是非您可是比誰都清楚。”
“現如今縱容這些下人背后對她吹胡子瞪眼頤指氣使,事后您當長輩的又在這囫圇了事。”
封漫漫傾身直視沈母的眼,嗤笑,“沈夫人,要真有午夜夢回的時候,見了路爸路媽,請問您這心里安生么?”
沈母被封漫漫幾句話說凝了臉色。
可與其說她這副神情是愧疚,倒更像是擔心這位封家大小姐嘴沒個把門,當著眾人面抖摟出些什么。
但封漫漫也只言之于此。
她當初被珍珍逼著發毒誓守密,還是用姐妹的命,怎么可能違背誓言一股腦的全說出來。
沈京肆眉心幾乎擰做一團,看看一言不發的母親,再看看封漫漫,轉而冷眼掃向后方那群下人。
“你們都說路珍予什么了?”
冷肅的聲音極盡懾寒,嚇的下人們身子一抖!
這可是狠起來連人都敢殺的主子,給她們十條命也不敢當這個出頭鳥。
反倒是封漫漫笑了,滿眼諷刺的拍拍手,“沈京肆,跟段影后待久演技都變好了,你倆不去重拍《雌雄雙煞》真可惜。”
她厲眸橫掃跪地的幾人,“這幫人敢那么對待珍珍,想來你倆當著她的面沒少卿卿我我吧,不然他們一口一個少夫人叫的那么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