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池御自知難敵,趁著花臂沒反應過來,沖他鼻子來了一拳。
花臂難以置信地抹了把鼻血,額角青筋暴起。
群起而攻之,池御被摁在墻上打。
身體承受不住往下滑,索性被摁在地上,拳打腳踢。
拳頭砸在肉體上的沉悶響聲,池御隱忍的悶哼,在這小小的屋子被格外放大。
左胸的傷口裂開,拳頭狠狠砸下,全身的骨頭震得快要移位。
拳頭沾著血向池御身上一下下招呼。
“混蛋。”
最后一下,頭被狠狠地摁著砸向便池。
白瓷裂開一角,池御只覺得自己泡在血里,像一灘爛泥倒在地上。
“住手。”
終于,警察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在群毆結束的時候,兩個警察才姍姍來遲。
“為什么惹事?”
繞過其他人,池御又被拖回了審訊室。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挑事的人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池御低著頭,血流進眼睛里,警方的審訊他壓根聽不清楚,只想睡覺。
這一切讓池御覺得絕望。
可是憑什么該絕望的是他?
如果沒有符家,自己哪會淪落到被趕出國,連生活費都沒有的地步?
想起母親終日郁郁寡歡,最終面臨重大打擊,精神失常自殺。
池御攥緊了拳頭,腦海里浮現出兩個人的臉。
一夜未眠。
周圍的人陸陸續續收拾準備吃早飯,只有他不想動。
準確的是,他沒力氣動了。
貼著陰冷的地板躺了一夜,他的臉卻燙得嚇人。
“池御,后天你將被接回。”
白人警察敲了敲圍欄。
池御高燒神志不清,淬了口血沫,就再無反應。
接回?回哪兒?自己哪兒有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