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池御的呻吟,下意識就想開門進去。
可是看著手中的備用鑰匙,符驍有所遲疑。
池御會怎么想自己。。。
覺得自己在監視他?
撞門而入,符驍趔趄了幾步,才堪堪站穩。
“好。。。難受。。。”
池御不安地在床上抽搐著,他渾身顫抖,身體止不住向上拱起。
“啊。。。”
池御撞向床頭,胸前的繃帶滲出血色。
符驍趕忙翻身上床,讓池御咬著胳膊,另一只手死命摁著他。
“讓。。。我。。。死。。。”
池御大汗淋漓,滿臉淚痕,脖子上青筋暴起,雙手死死攥著床單。
符驍壓得用力,怕池御起來再撞頭。
可池御現在哪有什么理智可言。
符驍不讓他自殘緩解痛苦,那他只能讓符驍一起痛苦。
他抱著符驍的腰,指甲狠狠刺進去,看到符驍身體輕顫,他刺得更深。
房間被濃重的血腥味攻陷,而符驍的臉色遠比池御慘白。
符驍襯衫上的血跡被汗水暈染開,他微微喘息著,眼尾泛紅。
他輕輕皺著眉,由于是被摁著的姿勢,池御很輕易就窺見他眼底的情緒。
是心疼。。。
一滴水滴在鼻尖,池御看到是符驍碎發上的汗珠。
理智回籠,鉗制自己的手也緩緩放開。
“我先走了。”
符驍沒有上次的起身利落,池御看見他的身形在晃。
經過門口,符驍瞥見鏡子里池御望著自己的眼神。
很復雜,于是準備推門的手又松開。。。
“很晚了,我沒地方去。”
符驍脫了外套搭在沙發上,顯然是留宿的意思。
沙發不大,四肢都很難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