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消失了一個月,父親住院的事暫時還沒透露,但他也知道瞞不住。
秘密在高墻內,窺探者舉著探索的旗幟,踩著權力堆砌的磚塊,一點點離秘密越來越近。
吸引窺探者的除了秘密本身,還有斬獲秘密后的利益。
不久之后,這里就要變天了。
符驍踩在公司的樓下,卻沒有腳踏實地的實感。
辦公室內堆滿了文件,勉強沒掉在地上,后來干脆放了個牌子。
‘符總外出不在。’
符驍的手搭上牌子,他還沒打算撤掉,他的身體狀況他自己都說了不算。
他熟練地找了心衰的藥吃了,靠著椅背,揉揉眉心。
他處理了部分工作,但是效率并不高,隔一會兒就要在桌子上趴著緩緩。
離開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符驍在路口打了輛車,去老宅。
“小符先生。”
好像一直在門口等著,符驍只敲了一下門,門就開了。
“嗯,這些天辛苦了。”
符驍給阿姨轉了工資過去,便上樓進了書房,他打開窗戶,點了根煙。
他想起某天自己在這里跪著,祈求父親能問候一句。
他想起就是在這里,他放棄了學醫的夢想。
曾經的某一天,符驍沒等來父親,以后也不會了。
符驍鄭重地關上書房的門,靠在門口喘息,良久,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一直有人打掃,但他幾乎沒留宿過,因為總是不歡而散,因為除了公事,他好像沒什么話跟父親說。
呼吸是灼熱的,電話的屏幕亮著,不停地震動著,直到掉在了地上。
符驍聽不見,也沒有力氣,他的臉上紅彤彤一片,外套半落在了地上。
他用滾燙的身體一遍遍重溫著過去,然而故事的結尾還是不可避免地走向灰燼,連余燼也涼透了。
“怎么不接。。。”
池御在病房等了符驍很久,等的夜都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