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驍站起來挺直脊背,扯出一個笑臉。
目送著車走遠,符驍環視四周,忍著各種不適重新返回酒店。
一進飯店,符驍直奔衛生間,一整天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各種品種的酒混在一起,符驍的胃像是被突然重重打了一拳,猛烈地痙攣了下。
緊接著他像是一個漏掉的容器,跪在馬桶邊吐得天昏地暗,各種酒混合著胃酸膽汁,吐到最后胃還抽搐個不停,身體只剩應激性地干嘔。
符驍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掏出胃藥和止痛藥,手上沒勁怎么也擰不開藥瓶。
五臟六腑絞在一起,像是一個經久快要報廢的機器,渾身劇烈地顫抖。
冷汗滴了一地,渾身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符驍跪在地上的膝蓋不停地打滑。
怕自己暈在這兒,符驍只好用牙咬瓶蓋,咬得太狠太急,傷到了舌頭,不等他反應,又是一陣猛烈地嘔吐。
分不清是咬爛舌頭的血還是內臟的血,符驍看著胃酸混著大片血跡,頭一陣陣暈。
想起來池御還沒找到,好不容易應付完最后一個投資方,符驍做出了一個瘋狂的舉動。
他往嘴里不停地倒著藥,止痛藥和胃藥混著倒,倒得太多,他又應激地吐了大半。
緊接著他又倒,如此往復,藥灑在地上大半,由于生吞大量的藥,他的喉嚨干澀疼痛。
直到紅著眼睛再也沒有力氣吐,身體無力地抽搐才算結束。
勉強坐起來,靠在衛生間的墻壁上,符驍只后悔自己忘記帶了心衰的藥。
“請問您今天看見池御了嗎?”
符驍在往池御出租屋的路上,給房東打了電話。
“我沒注意,我平時也不怎么回來?!?/p>
“麻煩您把備用鑰匙給我行嗎?我找我弟弟有點兒事。”
“好的,給你放地毯下面吧?!?/p>
“勞駕。”
符驍掛了電話,心里一沉,猛踩油門。
氣喘吁吁地到了出租屋樓下,符驍看著漆黑的樓道,咬咬牙硬著頭皮往上爬,光是五層樓,他緊趕慢趕還是爬了半個多小時。
好不容易爬到門口,符驍本想彎腰去拿備用鑰匙,卻看見門口原封不動的藥。
池御沒有吃?
看著緊鎖的門,符驍心提到了嗓子眼,擔心池御犯病自己不在身邊。
手抖著用鑰匙開門,太著急開了幾次都沒成功,鑰匙還掉在了地上。
要是他還有勁兒,早就把門踹開了。
一只手用鑰匙開門,一只手不停地拍門,符驍希望能聽見些什么動靜,至少說明池御在家,好讓自己心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