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幾年后,陳家的人估摸著就把他忘的差不多了,陳明臺靈根異變的事也不怕再遭到別人的探查。
他大可以推脫為陳明臺獲得了什么機緣。
而不像如今這樣,隨時可能引來他人的覬覦。
“玄銘,你怎么發呆了。”
沈婆婆笑道。
“叔叔嬸嬸們不是什么大修士,沒法給你什么珍貴的禮物,你可不要嫌棄。”
“哪里會!”
“你們能來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無論是什么,這份恩情,玄銘都會銘記在心。”
陳玄銘連忙打斷了腦海中的思緒,連連接過各位街坊的禮物。
雖然只是些衣裳、首飾,并不值多少靈石,但陳玄銘還是再次由衷地向眾人道謝。
沈婆婆慈祥的說:“傻孩子,哪用你記什么,你和玉淑一家能平平安安,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說說笑笑間,時間過的飛快。
修士們并不講究擺什么宴席,眾人已經陸陸續續準備離去。
陳玄銘將數瓶益氣散分成十多份,作為回禮分給了眾人,并告訴他們回去后再查看。
等到坊市里這些叔叔嬸嬸走的只剩下沈婆婆時,她也開始了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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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婆婆,其實如果你愿意,可以帶著那個孩子和我們一起去若水坊市的。”
陳玄銘鄭重道。
“不是老婆子我不愿意,只是那孩子偏偏要跟著他那沒本事的爹一樣,學著當什么讀書人。”
沈婆婆搖了搖頭,摸了摸小明臺的頭,小明臺委屈巴巴地瞅了瞅沈婆婆。
沈婆婆頓時又笑了笑,在他的額上輕輕一點。
“雖然他爹是個沒腦子的,如今為人擋槍死了,我卻不能忘了舊時的情分,也只能托著這把身子骨照看照看,等到那孩子真個能保護自己了。”
陳玄銘無奈嘆息。
此世讀書可不是那么好讀的,無論是自身積累文氣,還是想要通過仙朝的科舉考試,考取功名,都是難上加難。
數百萬凡人中才可能出現一個秀才。
舉人,更是幾千萬人中才能出一個。
至于進士,那就更加虛無縹緲,數州之大,都未必存一。
當然,一旦成了功名,就會獲得仙朝氣運加身。
單單只是個秀才,就足以匹敵練氣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