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對了嗎?”姜憲望著李謙冷笑。
李謙沒有作聲。
姜憲心火直躥,卻強(qiáng)忍著沒有發(fā)作。白皙柔嫩的手指輕輕描著茶幾邊上有金粉勾勒的山茶花壓著,道:“你這個人看著和誰都說得到一塊去,實(shí)際上心氣高著呢!還有點(diǎn)事無不可對人說的桀驁。你這是不屑在我面前說謊又不想告訴我是吧?”
“沒有!”李謙無力的辯解。
姜憲卻聽也沒有聽,繼續(xù)道:“看來我還真是猜錯了。
“那天在場有趙嘯、曹宣、阿瓚、我大哥、金宵和鄧成祿。
“我懷疑鄧成祿。是因?yàn)猷嚦傻撟顔渭儯阕罱苹赡軙夏愕漠?dāng)。
“可你不承認(rèn),那就不是他了。
“我雖和曹宣不可,又不想搭理鄧成祿,可曹宣也好,鄧成祿也罷,甚至是趙嘯,我們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
“他們決不可能出賣我。”姜憲盯著李謙的眼睛,好像想看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似乎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金宵了!”
姜憲,真聰明!
李謙嘆氣。
姜憲知道自己猜對了,問李謙:“他為什么要幫你?”
李謙望著她冰雪般冰冷的面孔,突然有點(diǎn)后悔拖了金宵下水。
以保寧的性子,她雖然不屑去找金宵的麻煩,可若是遇到了金宵,十之會隨手給金宵穿穿小鞋。
李謙只要想到那情景,不由喉嚨微緊,輕輕地咳了兩聲。
姜憲沉著臉色,道:“李謙,事到如今,你還不想告訴我嗎?”她說完,不等李謙開口,已徑直道,“你和他應(yīng)該認(rèn)識不久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應(yīng)該是在我去萬壽山之后,也就是我提醒了你以后你們才認(rèn)識的。
“你是怎么說動金宵幫你的呢?
“聯(lián)姻嗎?
“你們家好像只有一個妹妹,和金宵的年齡還不相符……或者是嫁給金宵的弟弟?我聽說金宵兄弟六個,金大人既然讓金宵來京城向我求親,可見對子女的期望還是很高的。你們家墻粉樹小,金家應(yīng)該還看不上眼吧?
“況且現(xiàn)在金家還是金海濤當(dāng)家,金家的事,還輪不到金宵拿主意。你有什么能讓金宵動心的?”她目光含挑剔,上下打量著李謙,“或許是,你答應(yīng)娶金家的女兒了?”
“你胡說些什么?”李謙在姜憲面前什么都能忍,唯有姜憲在置疑他對她的感情的時候不能忍,“你明明知道我……”他的眼角瞥見馬車角落里的劉冬月,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低聲道,“我……別人家的女孩子我都不會娶的!”
他還想娶誰?
姜憲再也壓抑不住心底怒火,杏目圓瞪,道:“你少在這里給我張狂!金宵可不是糊涂人,得罪鎮(zhèn)國公府,得罪了慈寧宮的后果,他應(yīng)該很清楚才是……”她說著,抓起迎枕就朝李謙砸過去,“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什么東西給他看?”
“沒有!”李謙連聲否認(rèn),直挺挺地坐在那里受著,動都沒敢動一下,道,“我怎么會做這種齷齪事!”
姜憲當(dāng)然知道他不會。
她只是氣他不愿意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