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聽到身后那人小聲而又快速地說了一句。
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然后迅速把頭抵在了他的背上,悶悶道:“沈哥,靠你了,我先下線了。”
冬棲是真有點被嚇著了。
他從來沒否認過自己害怕這些東西,也不愛逞強,但在來之前也不知道這個密室逃脫有這么刺激。
這會兒他閉上眼睛,封閉五感,開始平靜祥和地聆聽耳機內單曲循環的歌,試圖在這個絕望恐怖的世界中尋求一抹內心的安寧。
沈脈揉了揉眉心,開始帶著一只背后靈尋找粉筆。
手電筒照到鏡子里,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鬼正垂著頭站在他的邊上。
“……”沈脈對著身后吩咐道:“眼睛閉好。”
冬棲點了點頭,背后的衣料在脊背上輕輕地摩擦了兩下。
跟被小動物蹭了兩下似的。
沈脈收起不合時宜的想法,開始快速地查看四周,想快點結束這一環節。
后面跟著一個人多少有點不方便,沈脈在被冬棲第五次踩到腳后跟的鞋子后終于有些忍無可忍了。
他把冬棲拉到身邊,以一種半拖半抱的姿勢走著。
沈脈的整個臂彎都攬在他的肩上,這個姿勢讓冬棲稍微有了一點安全感——之前的姿勢他怎么樣都有些背后發涼,無可避免地時刻想象著自己的背后會不會跟著什么東西。
于是他不自量力地睜開了眼。
黑暗中的血紅色艷得奪目,黑色的長發披下來,是一種震懾人心的恐怖。
冬棲覺得今晚自己要睡不著覺了。
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反而是喊不出來的,他有些倉惶地轉過身把頭埋到沈脈的胸前,整個身體都因為害怕而開始微微發抖。
“……我都說了別睜眼。”沈脈感受到身前的人害怕的顫栗,猶豫著抬手,在他的頭頂拍了拍算作安撫:“下次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