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可能,只是沾上了外面的雨水。
沈脈輕輕皺了皺眉,又很快恢復了平常的表情。
在上次聞過冬棲的信息素味道之后,有個很荒唐的想法就一直盤踞在他的腦海里。
也由于這個念頭的存在,一些平時看起來似乎稀松平常的細節在此刻也變得富含深意了起來,像是某種猜測將要得到證實。
他舉起小貓,深深地看了它兩眼。
一人一貓陷入了奇怪的對視。
冬棲難得有些慌張。
他總覺得今天沈脈看他的表情很不一樣,但又說不出是哪里不一樣。
像是要透過他看到些什么。
這讓他下意識警覺了起來。
對視了起碼半分鐘,最終還是冬棲先敗下陣來。
他試探性地用爪子按了按面前這人的鼻尖,試圖示個好。
沈脈愣了愣,像是被它的動作逗笑了似的,心情頗好地把它放下,又揉了揉它的頭:“出去一趟,在家好好待著。”
*
沈脈離開后,冬棲一直莫名其妙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他熟門熟路地跑到沈脈開著一條小縫的房間門口,靈活地鉆了進去,而后毫不客氣地跳到了人家的床上。
可能是換季的原因,沈脈的床單換成了一套灰色的純色款式,被子加了點厚度,躺著特別舒服。
蹭著蹭著,他尤覺不夠,又鉆到了被子里。
貓薄荷的味道如愿以償地包圍了他,冬棲瞇著眼睛,覺得這一趟沒白來。
吸著吸著,他忽然感覺身體有些奇怪的發熱——這種熱和發情期時候的躁熱不太一樣,是一種暖洋洋的,像是被陽光曬著的感覺。
他隱隱有種奇怪的預感。
該不會要變回人了吧,他莫名其妙地這么想。
就在這個想法出現的瞬間,他看見揣在胸前的爪子變成了手。
身上蓋著的被子一下被撐大,他現在正穿著自己在家里穿的睡衣躺在沈脈的床上。
冬棲一下子被自己嚇到了。
他愣了好幾秒,又不信邪地扒開被子一看,卻發現外面確實還下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