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自顧自帶頭鼓起掌來。
片刻后,班級里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來,再逐漸變得響亮。
冬棲:“……”
他認命地拿起卷子看了眼,回憶著昨天沈脈給的解題步驟嘗試著準備講,但看到白紙上黑色的字跡卻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講是講不了了。
他對自己當下的狀況作出了合理的判斷。
想了想,他說:“老師,我查的搜題軟件。”
話音未落,一陣眩暈感猛然襲來,令他的身形有些不穩(wěn)地晃了晃。
冬棲心下已經做好了摔在地上的準備了。
但預想中屁股著地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他被一雙手扶住了肩。
“老師,他發(fā)燒了,我?guī)ヌ酸t(yī)務室。”沈脈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站起來的。
數學老師似乎沒料到會是這么個情況,愣了一下,然后趕緊道:“哦哦哦,快去吧快去吧。”
*
冬棲沒想到自己會燒得這么嚴重,在去醫(yī)務室的整段路上都渾渾噩噩的有些站不穩(wěn)。
而且莫名其妙還很冷。
冬棲一直是屬于那種比較隨性的人,夏季校服從來只穿短袖,外套懶得在學校里備著,吹空調吹太冷了也不以為意,比起冷他更怕熱。
有時候他真的挺佩服沈脈的,這人究竟是怎么可以做到在這么熱的天還天天一本正經地穿著校服外套,領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的。
他似乎一點都不怕熱的樣子,只有在打球或者上體育課的時候才會把外套脫掉。
剛下過雨的早晨很涼快,每陣風吹過都帶來大片泛著水汽的涼意,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又舒服。
但在冬棲這里就顯得有些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