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后,手臂自己縮了回去。
行云流水。
鈴聲再次響起。
手臂再次出擊。
就這么有來有往了幾個回合,鈴聲終于不響了,手臂功成身退,快樂地縮了回去。
三分鐘后,鈴聲沒響,別的響了。
“……”
冬棲在非常有禮貌的每隔十秒響三下的敲門聲中帶著怨氣醒來。
他坐起身,用力抓了把頭發(fā),然后穿上床邊的拖鞋向門口走去,路過廚房的時候花了三秒思考到底要不要拿把菜刀。
最后還是沒拿。
打開門,他看見了沈脈那張平時看還算不錯但是此時只覺得可恨的臉。
冬棲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面無表情地抬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早上好,學委,不知道您在周六的早上八點找我有什么事呢?”
周六,和早上八點這六個字被他咬得很重。
“配眼鏡。”沈脈神色如常,垂眼打量了一下他,然后挑了挑眉,似乎帶著些訝然:“你還沒起?”
他的臉上仿佛寫著,你這個年紀你怎么睡得著。
不愧是學委。
冬棲的周身縈繞著一股子怨氣。
“等著。”他學著沈脈的語氣冷冰冰道。
十分鐘后,煥然一新的冬棲出現(xiàn)在門口,只余眼底還帶著一些未消散的睡意。
看起來有點懶懨懨的。
沈脈看了眼時間,中肯地評價道:“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