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在課上不認真聽講,和同桌傳小紙條……”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啊,檢討的這么全面的嗎,冬棲繼續念著,心底默默腹誹了一句。
“……不應該和沈脈同學把學校組織的研學活動當成約會。”
冬棲下意識念下來,念完之后反應過來內容是什么,瞬間沉默了。
剎那間,他的腦海里思緒百轉千回,無數文字在他的大腦中劃過,試圖拼湊起來圓上這句驚世駭俗的話,但最后卻又都被拆分成了部首筆畫分崩離析隨風飄散,說不出口一點。
整個操場都和他一起陷入了沉默。
沈脈聽到這句話,先是有些驚訝地微揚了揚眉,然后忍不住了似的,很輕地笑了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底下響起了一聲臥槽。
*
腦子的cpu都燒透了之后,冬棲選擇自暴自棄,直接順著念了下來,整個過程中腦子是木的,語速是飛快的,內容是一點都沒看進去的。
結束后麻木地攥著稿子回到班級隊列,陳筱都快激動死了,冬棲剛站好就被抓住了手臂:“臥槽臥槽臥槽!”
“先別和我說話。”冬棲面無表情。
陳筱:“臥槽臥槽,臥槽。”
冬棲:“不知道,別問。”
*
由于分了一點時間給冬棲念檢討,這次晨會拖的時間比較久,一直持續到了上課鈴打響才算結束。
晨會結束的第一節課是語文,語文老師在講臺上面唾沫橫飛,情緒激昂,但還是持續開著結界,維持著催眠的老樣子。
可是冬棲這次沒有生出一絲困意。
課程過了小半,邊上的某位學委坐得端正,正在認真地聽講,似乎絲毫沒有想要和他交流一下的意思。
冬棲忍了又忍,在第五次余光瞥到邊上事不關己一臉鎮定還在記筆記的罪魁禍首的模樣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了。
“沈哥。”他壓低聲音,語氣冰冷又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就沒有什么想要跟我解釋的嗎?”
沈脈終于放下了他從開始上課到現在一直在不停寫筆記的筆,然后微微偏頭,有些疑惑地問:“解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