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棲一開始心態極好地這么安慰自己。
但很快,他發現還是不行。
他接受不了一點。
他現在就想知道沈脈到底知不知道。
這種心情比他做不出來題還要百爪撓心千倍萬倍,冬棲覺得如果今天得不到一個答案,自己今晚,包括以后的每一個夜晚,都會在失眠和疑神疑鬼中度過。
這么想著,他撕下了一張手邊的便簽紙。
*
這張練習卷的內容比較基礎,其實沈脈不需要做任何筆記,但他還是做了大半節課。
中午的時候他其實帶了些試探的意味,在看到冬棲吃小魚干的動作這么熟練,并且還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的時候,他內心有些荒謬但又實在有跡可循的猜測就被證實了個七七八八。
他一開始也很驚訝,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潛移默化,驚訝已經逐漸變成了好奇。
沈脈也思考過如果這個假想是真的,自己能不能接受。
后來他發現自己接受良好。
這種兩個喜歡的東西合二為一的感覺很奇妙,他并不反感,反而有種本就應該如此的感覺。
畢竟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邊上這人和自己家貓怎么看怎么像了,即使他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再后來這人魂不守舍了大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擔心把人嚇得太過,于是他善解人意地裝作無事發生。
正鎮定地思索著,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片刻后,一張小紙條被傳了過來。
沈脈很輕微地挑了挑眉,然后接過來。
——他們都在說中午的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