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好像連時間都為他靜止了。
沈脈看著他,很輕很慢地眨了眨眼。
“可以啊……”有人回過神來,輕聲感慨了一句。
前奏不算長,沒多久,冬棲撥著吉他弦緩緩啟唇。
這是要開始唱歌了。
眾人都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冬棲在一眾期待的目光下開口,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包廂忽然更安靜了。
陳筱不忍直視地閉了閉眼。
冬棲的音色其實很好聽,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彈吉他的時候調(diào)子準確無比,唱歌的時候卻會跑調(diào)。
他這會兒自我感覺頗為良好地邊彈邊唱,手上彈奏出的美妙音樂和他唱出的歌形成了極為嚴重的兩極分化,混在一起達成了一種魚在水里被淹死了的荒謬感。
所有人都輕輕地萎掉了。
半分鐘后眾人反應過來,求助似地看向沈脈。
沈脈:“?”
“沈哥,你快上去把你對象帶走吧。”邊上的男生一臉夸張的絕望。
沈脈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
“為什么。”他似乎心情頗好地開口:“我覺得挺好聽的。”
“沈哥你別太溺愛了。”那個男生聞言頓時一臉不忍直視。
“愛情真是好可怕的東西,你們沈哥的耳朵好像和腦子一起壞掉了。”季卓幽幽道。
陳筱一臉神色復雜地看了看沈脈。
最后在眾人強烈的要求下,沈脈還是在冬棲唱完一首,開始意猶未盡地彈奏第二首歌的時候走上前將他領了下來。
“哎哎哎……”冬棲被提著衣領,一臉抗議地帶下臺:“你們怎么這樣,我還沒唱完呢。”
話是這么說,他的動作上倒也沒表現(xiàn)出反抗,十分配合。
沈脈接過他手上的吉他放回原處,然后揪著人回到位置上坐好:“好了,給別人一點表現(xiàn)的機會。”
說著,遞了杯水給邊上這位給眾人造成心理陰影的家伙。
冬棲這會兒確實有些口渴,但在這種環(huán)境下喝水顯然有些不合時宜,他接過了那杯水放下,然后順從著自己心意又開了一罐氣泡酒。
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帶來一陣舒爽。
“少喝點。”沈脈拿起那杯被嫌棄的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提醒了一句。
“醉不了,這跟飲料似的。”冬棲不在意地應了一句,然后扭頭看向沈脈,眼底帶了些得意和不自知的討要夸贊意味:“怎么樣沈哥,我剛才帥不帥?”
沈脈看著他,眼底含著些笑意,半晌,回答:“特別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