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脈被他逗笑,伸手很隨意地揉了揉面前這顆毛茸茸的腦袋,繼續(xù)應著電話里的人。
冬棲見他只是看著自己不搭理,惡作劇的心情又忽然上來了,他伸出一只手捂住沈脈的眼睛。
沈脈也沒惱,把面前作惡的手拿下來,順勢牽住,然后一下一下,像是在按摩一樣地捏著。
冬棲愣了一下,過了會兒,有點受不了這種捏法。
他想把手收回來,卻被面前的alpha抓著不放。
冬棲有點兇地瞪了他一眼,卻又發(fā)現這人唇角掛著笑。
“?”他下意識問了一句:“你笑什么?”
“嗯,知道了,媽。”沈脈掛了電話。
一句話把冬棲定在了原地。
下一秒,沈脈手里一空,溫熱的觸感消失,冰涼的空氣瞬間趁虛而入。
只見他男朋友飛速地轉回了身,在書桌前端正坐好,桌上的筆幾乎是以一種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回到了他的手里。
冬棲溜得飛快,像是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沈脈的幻覺。
沈脈微挑了挑眉,卻發(fā)現了端倪。
冬棲拿著筆的手不知怎么的,懸在空中一動不動,耳尖本就還沒消散的紅變得更濃烈了。
他覺得有點好笑。
面前這人像是緊張狠了,可能還伴隨著一點尷尬。
這種狀態(tài)下的冬棲很好玩。
“想知道我媽剛才跟我打電話說什么了嗎?”沈脈問某個僵住的人。
僵住的人聞言僵了僵,沉默了一會兒,不確定道:“要你跟我分手?”
頭都有點不敢回。
沈脈聞言頓時感覺很無奈,又有點好氣又好笑。
“想什么呢。”他卷起手里的冊子輕輕敲了一下男朋友的頭:“她跟我耳提面命,再三囑咐,讓我不要帶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