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閉著眼睛想著,眼皮上打著的陽光忽然被黑暗取代,冬棲睜開眼,看到沈脈正看著他,一本練習冊被他立起來擋在冬棲的面前,他的面上難得帶了點微不可查的無措。
“?”冬棲仰頭:“你干嘛?”
沈脈鎮定地移了一下目光,然后舉了舉手上的東西:“買了早飯。”
“謝謝……”冬棲下意識伸手去接,卻被沈脈避開了。
這個場景特別眼熟,跟他被騙著去辦貓證的時候被沒收小魚干的時候如出一轍。
想到這里,冬棲徹底不困了,他的眼皮耷下來形成一個很不爽的弧度,下意識問:“又沒收?”
沈脈:“?”
”別在自習室里吃東西,去外面。“沈脈倒是沒在意他前一句說的話,而是忽然道德標準極高地這么說了一句。
“?”冬棲下意識抬頭,想環顧一圈并指出幾個在自習室里吃東西的人,想用此反駁他們學委的話并告知他只要沒有異味并且不會發出噪音且吃完后收拾干凈,在自習室里吃東西是被允許的。
他的頭被沈脈一把壓了下去。
和他有時候一點就炸的脾氣不太一樣,冬棲的頭發很軟,沈脈的整只手都陷了進去。
“……”冬棲在沈脈的禁錮下仰頭看他:“你想打架?”
“……不打。”半晌,沈脈反應過來,放開了他的頭,欲言又止。
然后自認為隱晦地看了眼項可寧和余盛坐著的地方。
冬棲忽然就明白過來了。
這是擔心他會難過嗎?
學委人還怪好的。
他的心底忽然劃過幾道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緒,早起的壞情緒似乎也在瞬間一掃而空了。
“行,出去吃。”他心情頗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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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怎么忽然搬到我們小區了啊。”冬棲這會兒清醒了,喝了一口沈脈買的牛奶,開始毫無負擔地享用起白嫖來的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