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棲覺得自己這會兒要是有爪子,已經撓上去了。
這人是怎么做到可以這么一本正經地睜眼說瞎話的?
“沈哥!”冬棲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
沈脈看向他:“怎么?”
季卓也看了過來。
“……”冬棲憋了又憋,還是沒忍住:“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好。”
“你領養十……”他還是沒能突破心理壓力喊出那個名字。
“你領養它的時候有經過它的同意嗎?”冬棲質問。
“我覺得它是同意的。”沈脈聞言默了默,嚴謹道:“它很聽話,拍照的時候也沒有亂動?!?/p>
……我沒有。
我不同意,一點也不!
冬棲在心中憤恨地想,連耳朵都有些發紅的趨勢,像是因為氣急,又可能是因為別的什么。
*
期中考快要到了的噩耗是在下午的最后一節自習課得知的。
當班主任在講臺上宣布這個消息時,冬棲還在整理書包,并想著今晚吃些什么好。
他被嚇得一激靈,差點沒拿住自己的水杯。
冬棲的成績向來忽高忽低,和降雨概率成反比,降水多的時候他的成績會下降,降水少的時候又會慢慢提升回來。
原因無他,他雨天必須請假。
于是冬棲常常會因此落掉不少課,即使平時再努力地自學也會有些吃力。
最近恰好是多雨的天氣,所以考試就變得可怕了起來。
冬棲收拾好了書包,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停車處,繞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的車。
片刻后他反應過來,自己的車在早上的時候被送去修了。
冬棲默默收回了尋找的視線,嘆了口氣,喪喪地挪到了停車處的出口。
得,還是坐公交吧。
停車處的門口站著一個人,冬棲走近了些,發現那人是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