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怎么可能?”
沈脈和冬棲同時出聲。
季卓被他們兩個嚇了一跳,悻悻抄起沈脈的卷子走到一邊的空桌子前坐下:“開個玩笑而已,惱羞成怒什么……”
“你們兩個到底什么情況啊?”季卓走后,趁著俞霖還沒來,陳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說著打開手機給冬棲展示了一張照片。
——赫然是那次冬棲的自行車出問題,放學的時候被迫坐在沈脈后座的畫面。
兩個少年坐在同一輛單車上,前面騎車的男生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表情很是專注,坐在后座的男生閉著眼睛,帶起的風吹亂他的發絲遮住了一些眉眼,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很軟和。
他一只手扯住了前座男生的衣角,一副全然信任的樣子,動作間又帶了點羞澀的意味。
拍照的人顯然很有水平,整個畫面結構非常協調,應該還調了一下濾鏡。
“……”
冬棲閉了閉眼。
沈脈的專注是因為帶人騎車還不熟練,正在努力適應試圖找回早上的感覺。
當時的進度不算很順利,他騎行的速度不快,邊上看著的人又多,頗有一種在游街示眾的意思。
冬棲閉著眼睛是因為絕望。
只用一只手扯著沈脈衣角是因為時刻準備著跳車逃生。
陳筱在聽完冬棲的心路歷程后非常不講義氣地笑出了聲。
“畢竟你們一a一o,被人家這樣想也很正常。”他先是寬慰一句。
“那你們的眼鏡是?”他再是發出疑問。
眼鏡的淵源有點深,冬棲不好解釋,于是敷衍地回答:“兄弟款。”
語畢,他的腦海里忽然開始循環播放昨日眼鏡店店員的一聲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