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信息素在作祟,沈脈的余光看著邊上那人,覺得有點沒來由的煩躁。
為什么不找他說話。
“沈哥。”季卓在黑暗中悄聲開口。
正好撞在槍口。
“有事?”沈脈冷淡地回應。
“?”季卓的臉上閃過疑問。
但沈脈平時就是這副樣子,他也沒多想,表情一變,正色且八卦:“你和冬棲那天在密室里干嘛了啊,跟哥們說說唄?”
“做什么了還要擋攝像頭。”
“沒干什么。”沈脈垂著眼睫,像是興致缺缺。
“你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啊……”季卓聞言佯裝憤怒,一臉被兄弟背叛的樣子。
卻沒有博得一點前者的同情與懺悔。
沈脈沒分給他多少視線,余光還落在身邊某個不識好歹的omega身上。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冬棲終于扭頭,看了看他,然后神秘兮兮地伸手往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根棒棒糖遞過去,獻寶似的:“吃嗎沈哥?”
“你是來春游的嗎?”沈脈有些無奈。
話是這么說,他還是接了過來。
甜味在口腔中彌漫,剛剛的煩悶似乎也在無聲中逐漸消散了。
“哎,冬棲!”季卓見狀有些坐不住了,隔著一個位置壓低聲音問:“還有嗎,給我也來一個。”
沈脈垂著眼睫,咬了咬口中的糖。
“沒了。”冬棲聞言又掏了掏口袋,搜尋無果,于是抱歉道。
*
昏暗的環境加上絮絮叨叨的演講特別適合醞釀睡意,沒一會兒冬棲就有些撐不住了。
他的眼睛逐漸閉上,眼前的環境變得越來越暗,而后徹底失去了意識。
他在睡的時候頭無意識地朝著沈脈的方向偏,這會兒睡著了脖子便看著有些不太舒服,沈脈睨了他一眼,然后輕輕把他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肩上。
睡夢中的冬棲感覺自己的頭找到了歸宿,于是滿意地調整了一下位置,蹭了蹭接著睡。
季卓在邊上目睹了全程,有些看呆了。
他愣了幾秒,然后咽咽口水,似乎是做了一下心理準備,猶豫了半分鐘,才低聲開口道:“沈哥,其實我早就想問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