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嚇了一跳,本來打算換個地方,誰知那奶牛貓跟發作了似的,領地意識強得要命,一下子就撲了上來。
冬棲一開始還想息事寧貓,不欲跟它打架,準備離開,但是那貓跟神經病一樣,非要跟他分出個勝負。
他頓時就生氣了。
本來忽然下雨了就煩。
而且這幾天莫名其妙不高興也煩。
于是兩只貓迅速扭打在了一起。
冬棲平時就好吃好喝地供著,跟面前有點瘦的流浪奶牛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仗著體型優勢把奶牛貓揍得服服帖帖。
奶牛貓發現打不過冬棲,正準備逃跑,但卻被攔住了。
冬棲本來就心情郁悶,發現跟貓打架反而讓他心里痛快了點,于是揍得更歡了。
他一邊揮著爪子,一邊想,是你先挑事的。
打到后來,奶牛貓已經無力反抗,只能舉著爪子試圖抵抗。
沈脈扒開草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冬棲氣勢洶洶地用爪子一下一下拍著面前那只奶牛貓的樣子。
那奶牛貓可憐兮兮地舉著爪子擋在自己的面前,無助地喵喵叫著,活像是遇到了惡霸的無辜百姓。
他忍了忍笑,然后出聲:“十七?”
欺負貓欺負得正歡的那只貓頓時頓住了身形。
奶牛貓本來正承受著狂風驟雨一般的毆打,忽然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停下來了,于是趁此機會趕緊逃跑。
嗖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一人一貓在草叢中尷尬對視。
沉默半晌,還是沈脈先開了口,他張開雙臂示意了一下:“過來?”
冬棲猶豫了一下,從善如流地跳到了沈脈的懷里。
反正他不知道。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