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了一聲,開始胡編亂造道:“你說的那個方法……其實我之前試過了,買的所有口味的貓糧它都不吃的。”
“就只吃這個小魚干。”
“我就是這么跟它有過節(jié)的。”
“可惡,居然不吃我準備的東西,它好過分。”
“所以我決定以后再也不跟它見面了,不然每次見面都會讓我想起這件傷心事。”
冬棲開始虛假的控訴,語氣里還帶了些刻意的憤恨。
控訴完了,又補了一句:“還有,這個小魚干它是真喜歡,你可以多喂。”
沈脈聽著他的絮絮叨叨,沒忍住笑了聲。
怨氣還挺重。
“那也不能只吃零食。”他說。
能,為什么不能。
冬棲很想這么說,但默了默,忍住了。
沈脈走到柜臺,提著一籃子小魚干和店里新進的兩款貓糧結賬,看著抱著貓的店主,想了想,決定咨詢一下。
“不吃貓糧啊,那可能是發(fā)情了,貓咪發(fā)情有時候是會拒絕進食的。”店主摸著自家有些躁動,一心只想著往面前這位客人身上撲的貓,思考片刻,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那應該怎么做?”沈脈順著問了一句。
冬棲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絕育啊。”店主輕飄飄地說。
卻像是一記重錘深深地砸在了冬棲的心底。
“不行!”冬棲一下子沒控制好音量,把店主嚇了一跳。
“怎么了?”沈脈也愣了愣,看向他。
“就是……就是不可以。”冬棲這會兒有些語無倫次:“不可以絕育,你不覺得很不人道嗎,怎么可以給貓絕育呢,太殘忍了,每一只貓都有他們生育的權利……”
“它會恨你的。”冬棲默了默,恨恨地說。
這幅樣子,像是要被絕育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