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地感覺到她骨頭的輪廓。"嫂子,別怕,到醫(yī)院了,醫(yī)生在呢,妞妞肯定會沒事的。
"我笨嘴拙舌地安慰著,自己心里其實也慌得沒底。她沒躲開,
反而像是抓住了水里唯一一根浮木,猛地抬起頭,
淚眼模糊地看著我:"青禾……妞妞要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我……我也不活了……"就在這時候,我眼角瞥見急診室門口晃過一個人影。是村里的七嬸!
她正伸著脖子往我們這邊瞅,臉上那表情,像是看見了啥了不得的大事。看見我注意到她,
她趕緊把頭一扭,裝作路過的樣子,可那眼神里的探究藏都藏不住。
我當時所有心思都拴在妞妞身上,只是覺得有點別扭,也沒力氣去多想。
等妞妞的燒終于退下去,呼吸變得平穩(wěn),小臉也不那么紅了,窗戶外頭的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我拖著快散架的身子,用拖拉機把她們娘倆送回家。秀娟抱著睡著的妞妞下了車,
將外套還給我,然后站在院門口看著我,嘴唇動了動,好像有好多話要說,
最后卻只說了一句:"青禾,今晚……多虧有你。"我擺了擺手,嗓子干得冒煙,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她們進了屋,關上門,我才轉身回自己家。一頭栽倒在炕上,
我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可七嬸那個探究的眼神,還有秀娟在雨里衣衫緊貼身體的樣子,
清晰地冒了出來,在我腦子里打轉。我心里頭沉甸甸的,隱隱約約覺得,這事兒,
恐怕還沒完。4無聲的墻雨停了,太陽出來,地上的水洼沒多久就曬干了。
可村子里的氣氛,卻好像變了味兒,讓人不自在。才過了兩天,我就覺出不對勁了。
那天我扛著鋤頭從地里回來,渾身是汗。正好看見秀娟在院門口收晾干的衣裳。
她正抬手從晾衣繩上取下一件襯衫,露出消息的腰肢。我像往常一樣,
隨口打了聲招呼:"嫂子,收衣服啊?"她猛地一哆嗦,手里的衣服差點掉地上。
慌里慌張地低下頭,胡亂"嗯"了一聲,抱起裝滿衣服的盆子,扭頭就進了屋,
緊接著就是"哐當"一聲,門被關得嚴嚴實實。我愣在原地,心里咯噔一下。這是咋了?
我哪兒得罪她了?接下來幾天,情況更明白了。她不是在躲我,簡直就是在怕我。
以前在巷子里碰見,她至少還會點點頭,現(xiàn)在老遠看見我,立馬轉身繞道走。
實在窄路相逢躲不開了,她就死死盯著自己的腳面,腳步快得跟跑一樣,
嗖一下就從我旁邊擦過去,留給我一個緊繃繃的背影。有一次擦肩而過時,
我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皂角香,心里頓時空落落的。我心里頭開始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