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玉沒辦法反抗,只能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被抱著弄得去了一次又一次。
和程志陽的婚戒還戴在無名指上,但此刻與他十指相扣,將他逼上酣暢淋漓的歡愉的人,卻是另一個。
是他名義上的兄長。
強烈的羞恥感讓陶昕玉一直在掉眼淚,弄到后來卻又被結合熱影響,不由自主地抬臉迎合周闖的親吻,啜泣著請求對方給予更多。
他的整個世界都在這狂熱的結合中扭曲顛倒了。周闖哄誘著他,教他說出違心的話,好像多重復幾遍就能成真似的。
“玉兒很愛哥哥,對不對?”
“……對。”陶昕玉不斷在心里提醒自己,現在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假的,只是逢場作戲,他真正的愛人還在家里等他。
但是念頭往往還沒組合完整,就一遍遍地被撞碎。
“玉兒喜歡現在和哥哥做的事情對嗎?”
“……”陶昕玉扭過臉望著不遠處飄動的窗簾,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再發(fā)出聲音。周闖用手指抵開妹妹緊咬的齒列,心疼地輕撫著險些又被咬破的唇瓣:“不可以再咬自己。”
陶昕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緊接著就又被弄得不住輕喘,眼神也失去了焦距。
幾乎是斷斷續(xù)續(xù)地這樣過了一天一夜。
結合熱消失后,陶昕玉開始發(fā)低燒。周闖讓醫(yī)生盡量給他配味道不苦,起效快,最好還要顆粒小,方便吞咽的藥,把醫(yī)生忙得夠嗆。
好在安穩(wěn)睡了一夜,就完全退燒了。
然而病愈后的陶昕玉對周闖來說更不好伺候。只要是他喂過去的東西都一口不吃,偏偏他又十分享受給妹妹喂飯的感覺,已經養(yǎng)成了習慣。
陶昕玉自己慢吞吞地吃飯,周闖在旁盯著,便覺得手癢心癢,好幾次都按捺不住,想要把人抱過來坐在腿上,拿著勺子一點一點地喂。妹妹只需要乖乖地張嘴吃飯就好了,雙手應該搭在他的肩上,眼睛應該依賴地看著他。
度過結合熱的第三天,陶昕玉就急著要回去找程志陽。
周闖真的想不通自己比那個廢物哨兵差在了哪里,又氣又笑,和陶昕玉爭執(zhí)半天,最終忍不住脫口而出:
“玉兒你只不過是在他身邊會有種幻覺而已,你覺得跟他結婚是正確的健康的,你覺得跟我在一起會被別人指指點點,所以不道德,不應該!玉兒你好傻,我們自己幸福不就夠了,何必要管別人怎么樣?”
“我和你在一起不幸福!”陶昕玉真的覺得自己是面對著一堵墻,怎么樣都說不通道理。周闖有屬于他自己的邏輯,誰也無法撼動。
周闖表情扭曲,語氣也是愈發(fā)尖酸:“是嗎?和那個廢物在一起就幸福?哥哥把你當做掌上明珠養(yǎng)著,你覺得跟那個家伙每天蹲在田里挖地種草,弄得滿身是泥很幸福?”
“你不懂。”再爭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陶昕玉索性放棄了,把自己關在房間,安靜地抱著卷餅給它順毛。
他強烈的精神波動讓卷餅也變得不安,在他掌下喵嗚喵嗚地叫個不停。
叫聲吸引來了穿墻而過的灰狼。它偷偷摸摸地靠近,匍匐在陶昕玉面前,用鼻子拱著他的手,試圖得到和卷餅一樣的安撫。
“出去。”陶昕玉語氣很是冷淡。
灰狼觀察著他神色,在地上打了個滾,翻開肚皮。見向導無動于衷,它耳朵動了動,嗚咽著爬起來,轉身退回到主人身邊,情緒低落地趴下,腦袋仍轉向臥室方向,執(zhí)著地想要等到向導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