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玉沒用力,在他手腕輕輕咬了下就松開了。
到了院子里周闖把灰狼放出來,陶昕玉就抱著狼在家看電視,他自己又去食堂弄了點新鮮菜肉。
買完菜回來,一進(jìn)屋發(fā)現(xiàn)陶昕玉趴在狼身上睡著了?;依求w型巨大,占據(jù)了整張沙發(fā),陶昕玉單薄的身體幾乎被淹沒在它亂糟糟的毛發(fā)叢里,隨著它的呼吸微微起伏,雙臂還虛虛地?fù)г谒i邊。
周闖走到沙發(fā)邊,將陶昕玉身上快要翻到大腿根的碎花裙裙擺往下拉了拉,便準(zhǔn)備把人抱去臥室?;依蔷固鹎罢谱钄r,又把長嘴抵在陶昕玉肩后,眼睛盯著他,呲牙發(fā)出低低的威脅聲。
周闖跟這畜牲對視片刻,怕驚擾陶昕玉睡覺,最終敗下陣來。他從房間拿出一床毯子,小心地蓋在陶昕玉身上。
俯身時看著小貓近在咫尺的睡顏,周闖猶豫幾秒,還是在面頰吻了一下。
嘴唇剛碰到細(xì)嫩的皮膚,還沒來得及認(rèn)真感受,灰狼就不滿地再次用前掌將他的頭推開,眼中也露出嫌棄神色。
“……”周闖轉(zhuǎn)身去做飯了。
小睡了會兒,再醒過來陶昕玉渾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掀開毯子坐了起來。
最近工作變得很忙,每天要治療大量哨兵,精神力負(fù)擔(dān)特別大,導(dǎo)致他每天都有種疲乏的感覺,要喝咖啡強撐著才能好些。
灰狼還在他屁股底下墊著,見他睡醒,大尾巴開始興奮地拍打沙發(fā)。
陶昕玉揉揉它的鼻頭,把卷餅叫出來陪它玩。
卷餅永遠(yuǎn)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站在灰狼胸膛上半睜著眼睛看了一圈,對周圍的環(huán)境不感興趣,就把爪子塞進(jìn)嘴里啃咬著。
灰狼盯著眼前一米米大的幼貓,忽然低頭把它的腦袋含住,再張開嘴,偏著腦袋和它對視。見卷餅沒反應(yīng),又來了一遍。
看起來好像那種用手擋住臉,再把手拿開,跟嬰幼兒玩“捉迷藏”的大人。然而卷餅完全不配合,一心一意地吃著爪子。
陶昕玉看著兩個精神體互動,忽聽廚房那邊周闖喊了聲:“玉兒?”
陶昕玉走進(jìn)廚房,頓時嚇了一跳。周闖右手手指劃開了道口子,血流如注,旁邊臺子上還有個裂成兩半的碗。
“你幫我把紗布和生理鹽水找出來一下。”周闖按住傷口到水池前沖洗,語氣很納悶:“好端端的,碗突然就碎了。”
周闖處理著傷口,陶昕玉用紙巾和膠帶把碗包起來,拿筆在外層標(biāo)注了一下才丟進(jìn)垃圾桶,方便清潔工處理。
坐在桌前開始吃飯。周闖燒了六七個菜,豐盛得堪比過年。陶昕玉吃了兩口,忽然提議:“哥哥,之前你放在柜子里那瓶酒還在不在?”
“你想喝酒?不行。”周闖給他夾菜:“實在想喝東西,冰箱里有果汁。”
“就喝一點點嘛?!碧贞坑耠p掌合十,杏眼睜得圓溜溜的,對他眨巴眨巴:“我還從來沒有陪你喝過酒呢?!?/p>
周闖無奈地拿了酒和兩只杯子過來,經(jīng)過客廳,看見卷餅不知何時爬到了灰狼頭頂,蜷在那里安睡著?;依抢^續(xù)老老實實地當(dāng)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