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玉虛弱地半閉著眼睛,任他予取予求地品嘗。沒過多久,體內竟泛起一陣酥癢的情潮,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應周闖的索求。
明明恨之入骨,卻又這樣輕易地被撩撥起情。欲。雖然知道這是經歷過肉。體結合后的向導,在面對自己哨兵時的本能,可他仍有種深深的絕望感。
丈夫被送往戰場,生死未卜。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和殺夫仇人結合著,甚至日漸沉淪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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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得太快,陶昕玉已經記不清自己被困在這棟別墅里有多久。
窗外飄落下一片片殘破的枯葉,冬天到了。
他的生活習性越來越像一只被嬌養的寵物貓,肢體柔軟無力,每日都穿著絲綢睡衣懶倦地窩在臥室或是客廳,反復看著那幾套解悶的小說和影碟。
周闖忙工作時會有保姆為他穿衣服,做好餐食,在他沐浴后幫忙進行繁瑣的護膚流程。頭發很長時間沒有修剪過,已經長到腰際,早晨陶昕玉經常因為梳頭太麻煩而發脾氣,砸了好幾個梳妝臺。
后來周闖和保姆便把這件事給包攬了,每天用特制的梳子小心地一點點為他梳開發尾處打結的地方,洗澡的時候也要花大量時間精心養護。
陶昕玉披著瀑布般的長發在房子里行走,走到哪里便飄過一陣幽香。
因為瑣事太多,別墅里的傭人又多了幾個,全都整天圍著他打轉。陶昕玉對此非常不滿,不許他們時刻跟著不許靠近自己,就連夸獎也會惹得他不高興。
有次一個新來的傭人看著保姆為陶昕玉梳頭,無意夸了句“夫人您的頭發養得真好,跟綢緞似的”,就被陶昕玉轉過頭盯著,還兇巴巴地瞪了下。
晚上周闖回來,從保姆那里知道了這事,又得到個絕好的借口,在床上狠狠地把陶昕玉教育一通。
這年的年底,陶昕玉在每季度定期體檢的時候查出了懷孕。已經快三個月了。
回家路上他還恍恍惚惚地捏著檢查報告,一直回不過神。周闖抱著他不停地親,覺得這樣的喜事應該足夠讓妹妹開心一點,又想這樣的話兩個人之間又多了層聯系。
對于即將到來的新生命本身,他并不在意,無論男孩女孩都沒差別,想想著想著又想到,以后養育這個“愛的結晶”的過程,難免會把玉兒的注意力分走更多。
也是百感交集。
到家之后陶昕玉還是癡癡地拿著檢查報告看個不停,一只手輕輕摸著肚子,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淺淡笑容。
周闖給他喂飯,他聽話地吃下,接吻的時候也不再抵觸。吃完飯就蜷縮在沙發里對著報告發了一下午的呆。
晚上周闖習慣性準備要親熱,陶昕玉攥著已經皺巴巴的報告單,蹙眉將他推開:“不行,會傷到小寶寶……”
“醫生今天說了可以。”
“就是不行。”陶昕玉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再這樣你就滾到別的房間去睡。”
周闖將他連同被子一起抱住:“這么快就有媽媽的樣子了。”
陶昕玉不理他,把報告紙疊好,放進床頭柜里,然后便閉眼醞釀睡意。他要從現在開始養好身體,才能生下一個健康強壯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