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維似笑非笑"保護?怎么保護?告訴她你們的另外一種身分?還是直接將全部的事情全盤托出?"認識安羽葵也有兩年了,他知道她雖然看起來都笑笑得像個傻大姊,但是她的觀察力是很敏銳的。
被溫子維的話堵在了原地,夏宇軒回想了一下他和安羽葵相處的這一小段時間確實也發(fā)現(xiàn)了她是很會觀察周邊事物的人。就算想瞞著她應該也會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見機行事吧。。。"他們的身分還不到告訴她的最后一步,另外一方面是,如果事實證明這些盯著他們?nèi)撕桶灿鹂麩o關的話,讓她知道越多反而更加危險。
將身后的紙袋交給了夏宇軒,里頭是他本來要拿的那些退燒藥。溫子維低聲告誡著"你自己小心,小葵在醫(yī)院我會照看著。。。離開醫(yī)院后就要交給你們了。"雖然自己也是『墨』的一員,但他在醫(yī)院值班時,實在無法時時刻刻關注著安羽葵。
收下了紙袋,夏宇軒點點頭,"知道了。"本來要轉(zhuǎn)身離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溫子維。
"溫子維,我記得組織有在研發(fā)一種可以讓大腦恢復記憶的特效藥?如果。。。讓梁霞。。。"
聽見了他說的話溫子維眼神凜了凜,直接反駁了夏宇軒"你要怎么確定梁霞一定有失憶,就算有失憶,你以為那種藥沒有副作用嗎?她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用了那種藥之后每天都會承受著藥物的刺激,夏宇軒。。。麻煩你用點腦。"
夏宇軒說的那款藥物正是『墨』里研究室剛研發(fā)出來不久的藥,名為『Rouse』中譯為『喚醒』,顧名思義就是可以針對那些出了事故意外喪失記憶的人,能夠借由此藥刺激大腦的記憶區(qū)塊進而讓病人能夠記起那些事,但必須得用于確定失憶的患者身上,否則可能會造成腦部發(fā)生不可逆?zhèn)Α?/p>
況且這藥目前也還在實驗階段,連臨床實驗都還沒正式開始,怎么可能拿出來用。
抿了抿唇,仔細想了想確實是自己太心急了,"知道了。。。"夏宇軒垂下了眼。
"我先去和我哥匯合了,小葵就先麻煩你留意了。"夏宇軒想著安羽葵只要人還在醫(yī)院里,那些人就一定不敢輕舉妄動。
"去吧。"溫子維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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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宇軒和溫子維見面的這一段時間,在距離康寧醫(yī)院不遠的一間私人會所的包廂里,方才在停車場里的那兩名男子此刻正畢恭畢敬地垂著頭等著坐在沙發(fā)上的中年男子發(fā)話。
一頭深色的側分油頭、穿著一襲暗紅色西裝,臉上戴著一張銀白色的半臉面具遮住了上半部的臉,而面具下那雙陰狠且深不見底的眼眸死死盯著桌上的相片,相片里正是在康寧醫(yī)院地下停車場交談的安羽葵和夏宇軒兩人。
修長的手指在相片上輕敲了兩下"處理掉。"深沉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來的魔音。
始終垂著頭的其中一人遲疑地開口道"方才夏宇軒好像發(fā)現(xiàn)了我們…可能…不太好處理。"如果夏宇軒是一句話就能解決掉的存在,那『墨』早就被鏟平了。而就在他說完話不到一秒,一把匕首從耳邊削過,在他臉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血痕。
"你說的沒錯,龐林,處理你確實比處理夏宇軒容易多了。"沙發(fā)上的男子嘴角掛著一抹陰冷的笑意,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正把玩著的匕首,可想而知方才那把匕首也是出自他手。
后知后覺地才發(fā)現(xiàn)剛剛臉旁飛過了一把刀,龐林嚇得兩腿發(fā)軟直接給跪下了,顫抖地開口"我…我錯了老大…"
瞪了一旁不成才的弟弟,龐逸自信地開口"老大,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他往前了一步湊到那面具男耳旁說著。
聽著龐逸的提議,面具男先是沉默了幾秒隨后贊賞地點了點頭"行,就照你說的辦,讓『天鷹』背這個黑鍋吧!"隨意地將匕首扔到桌上,他起身走出了包廂,而路過龐林時還不屑地嘲諷道"你要是有你哥一半的腦子也不至于這么窩囊,廢物。"
低垂著頭不發(fā)一語,龐林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恨和不甘。
難道他說的不是實話嗎?
『墨』里的人哪一個是簡單的小人物?哪一個是動動手指頭就能處理掉的人?
"你還要跪多久?出門辦事了。"站在他旁邊,龐逸語氣充滿著不耐煩與厭惡。
他真的不懂明明是兄弟,兩人的個性跟處理方式的思維怎么有辦法差那么多,他老是犯錯而自己總要跟在他身后收拾殘局。
"哥,我們現(xiàn)在這樣…真的對得起爸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