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彼龖?yīng)了一聲,復(fù)又渾渾噩噩地閉上眼。
林厭打開燈,環(huán)視了一圈別墅,雖大卻沒有人氣,因為她不允許下人在此過夜也沒有客房,只有一間主臥,就是她的那一間。
一想到此人要臭氣熏天地躺在她的床上,林厭頓時一陣頭皮發(fā)麻。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她掃一眼樓下客廳,就快要撐不住了,咬著牙把人往沙發(fā)上拖。
算了,讓她躺這湊合一晚吧,怎么看宋余杭也不是會挑挑揀揀的人。
“包……包……我的包……”行走之間宋余杭的背包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東西,非要隨身攜帶著。
林厭翻了個白眼,放開她一只胳膊,俯身去撿,卻不留神她本就站不穩(wěn),全部的重量壓下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兩個人一起跌進了沙發(fā)里。
林厭被壓得頭暈眼花,她的腦袋還橫亙在自己胸口,人已經(jīng)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林厭只覺得今晚的宋余杭無時無刻不在挑戰(zhàn)她的底線,難道這就是自己灌她喝酒的報應(yīng)嗎?
她想未想,扯起她的耳朵:“醒醒,醒醒,起來,喂!”
宋余杭一巴掌拍開她的手:“別……別吵……”
說罷還砸吧了兩下嘴,把頭埋進了她的……
林厭忍無可忍一巴掌就甩了過去,宋余杭似有所覺,翻了個臉,依舊牢牢抱住她不撒手。
林厭推了幾下,紋絲不動,媽的,死沉死沉的,吃什么長大的?
她現(xiàn)在這樣又不可能對她動粗,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要是動手,宋余杭就廢了。
林厭忍了又忍:“我他媽的上輩子欠你的嗎?”
回答她的是安靜的呼吸聲。
宋余杭睡得沉,腦袋埋在她身上,似尋到了一處溫暖的港灣,枕頭又香又軟,她情不自禁把人抱得緊一些再緊一些。
林厭快要被她勒斷氣了,更何況,她并非無動于衷,熱意輕輕拂過肌膚的時候,腳趾頭都因為酥麻而蜷縮了起來。
她手指緊緊扣著沙發(fā),幾乎是有些艱難地喘氣,想把她的腦袋挪向一邊,剛把人頭抬起來,卻見宋余杭皺皺眉,似乎有些難受,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衣領(lǐng)。
“你怎么了?”
林厭問她。
宋余杭閉著眼睛,把衣領(lǐng)扯開,撓著脖子:“癢……”
肉眼可見地,脖子上起了一大片紅疹。
她似渾身哪兒都不舒服,扭來扭去,使勁撓著,很快劃出了幾道血痕。
林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別動!”
宋余杭很聽話,嘴里還在哼唧,卻老老實實讓她扒開了衣服,看見那一大片紅點時,林厭酒都讓她給嚇清醒了。
“媽的,你酒精過敏怎么不早說?。∑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