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攝像頭又重新亮起了紅點,氣密門合攏。
黑暗中寒光一閃,林厭手里的水果刀已出了鞘,以一個刁鉆狠辣的角度刺向了對方的咽喉。
宋余杭偏頭躲過,抓住她的手腕往下一壓,把人拉向自己:“是……”
林厭二話不說就是一個邊腿,卻因為體力不支被宋余杭輕而易舉抓到了破綻,她彎腰退讓的同時,下盤發(fā)力攔腰一把抱住了她,把人推到了墻上。
林厭用手肘去砸她的腦袋。
“是我!”
那胳膊肘就在離她的太陽穴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林厭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著她。
宋余杭一把拉下了蒙面的面罩,四目相對,她唇角流露出了一絲笑意:“是我,宋余杭,又見面了,林法醫(yī)。”
時隔兩個多月沒見,再次相見竟是在這種地方,林厭看著她的笑容,黑暗中熠熠發(fā)亮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了命的原因,反倒并不覺得生疏。
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姿勢,不僅不生疏,還很親、密。
她拿刀的手被人舉高摁在了墻上動彈不得,另一只手則被宋余杭的胳膊卡著也挪動不了分毫,兩個人腳尖對腳尖,肚皮貼肚皮,她說話就像是在她的臉上撓癢癢。
林厭咬牙切齒:“你沒死啊?”
宋余杭倒也不生氣:“不是你不讓我死的嗎?”
“我……”林厭一口氣哽在喉嚨里差點沒被自己噎死。
宋余杭卻又笑了笑,抓著她手腕的力道驟然一緊:“我很聽話的。”
林厭吃痛,刀已經(jīng)被人奪了過去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只要你不拿刀對著我,危險,沒收了。”
“我……”林厭氣得不行,掙扎起來就要推開她,卻又被人捂住了嘴巴提起來往墻上一壓。
宋余杭一只腿伸進了兩個人的縫隙之間,她整個后背已經(jīng)無縫銜接貼在了墻上,宋余杭則無縫銜接貼在了她身上。
“唔……”林厭拚命搖著頭,想要掙脫桎梏,宋余杭抱著她的腦袋在她耳邊低聲道:“別說話,有人來了。”
氣密門下閃過幾道紛亂的手電筒光線。
林厭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是吧,今天晚上真的見鬼了?好不容易電來了聽見這邊有動靜趕過來又什么都沒有?”
隔著一道鐵門,一個聲音道。
另一個人連呸了三聲:“呸呸呸,烏鴉嘴,這里面是什么地方,要真的有動靜那還得了!”
“就是啊,黑燈瞎火的,肯定是你小子神經(jīng)過敏,趕緊回去睡覺吧。”
幾個人將信將疑,圍著這氣密門看了一圈,門鎖都是完好的。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直起腰,摸了摸腦袋:“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可是我剛剛明明聽見里面有人說話來著啊。”
同行的同伴看一眼這黑漆漆的房間,頓時打了個寒噤:“你他媽的鬼片看多了吧?”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打算回去了。
林厭松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