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城擰開可樂瓶蓋子,灌了幾口一抹唇角正準備大殺四方的時候,面前落下一片陰影,他話音戛然而止。
宋余杭站在對面的機位里,搓著被打木了的臉:“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她前腳剛走,后腳凌空飛來一個鐵質金屬硬木板文件夾,不偏不倚砸在了他腦袋上。
“哎呀!”
林厭冷哼了一聲道:“豬舌頭不要了就割了。”
話是這么說,可那向來白皙的臉上卻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
女人買完菜回家剛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巧警察在拜訪隔壁的一戶人家。
“若有需要,還請配合我們工作。”
“是是是,那是一定的。”
鄰居與為首的警官握手。
女人不敢再看,把手里買的蔬菜放在地上,從包里掏出鑰匙來開門,捅了幾下都沒捅進去。
金屬碰撞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林厭的目光。
“那是……”
“喔,那是我們家屬院的老住戶了,不是醫生,丈夫死了,醫院看她怪可憐的,又要養小孩,房子便就讓她一直住著了。”
女人背影佝僂,已經不再年輕了,鬢間的發在夕陽下有些花白,就連拎菜拿鑰匙的手都有些顫顫巍巍。
林厭收回目光,微點了一下頭,跟人道別。
女人進了門之后,聽見門外的動靜逐漸散去,好似大松了一口氣,這才把菜放在了玄關上,換拖鞋進衛生間洗手。
洗完手之后推開了里屋的門,一股排泄氣味夾雜著消毒水味道撲面而來。
女人推開了屋里的窗子,也不敢開多了,勉強開了一條縫。
做完一切,她回轉身來幫躺在床上的兒子翻身換尿布擦洗干凈,等一切收拾完,她摸了摸孩子的臉,臉色難掩悲痛,把他蒼白細弱的小手放進被窩里,又替他掖了掖被角,這才起身去做飯。
剛把鍋燒熱,敲門聲響了,她透過貓眼看了一眼,是剛剛走廊上有一面之緣的那個女警。
女人打開門,林厭從兜里掏出證件:“警察,問你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