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一刻,去他媽的破案,去他媽的犯罪嫌疑人,只有林厭,是她的全世界。
安靜的氛圍里,只有逐漸激烈的心跳聲。
林厭微微闔上了眼睛,好累,她甚至有一絲想就這么睡過去的沖動。
可是她不能。
公理正義還沒有得到伸張。
真相大白還未大白于天下,初南甚至連尸體都找不全,更別談入土為安。
林厭咬著舌尖讓自己清醒,宋余杭也放開了她。
兩個人在黑暗里無聲地對視,直勾勾地看著對方的眼睛。
宋余杭捧起了她的臉,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地,深深吻了下去。
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自然談不上什么吻技,毫無章法,簡直像是兩頭遍體鱗傷的野獸在通過撕咬互相舔舐傷口。
分開的時候彼此舌尖都嘗到了血腥味。
尤其是林厭,輕嘶了一聲,摸了摸自己微腫的唇。
宋余杭的目光一直看著她,眼神滾燙又熾熱,舔了舔唇,似是意猶未盡。
他媽的,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狠了,還有比她更狠的。
等她好了,弄不死宋余杭。
宋余杭似看透了她心中想法,從地上撿起配槍,又上了兩發子彈:“省省吧,我弄死你還差不多。”
她話音剛落,天花板“砰”地一聲破了個大洞,砸下來一個人。
宋余杭瞬間就把槍口對準了他:“誰?!”
段城摔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下意識舉手投降:“我……我我我投降……別殺我……”
林厭往上一看,技偵其他幾個人舉著手電紛紛趴在了洞口看著她們。
“宋隊,林姐……”方辛簡直要感動哭了。
張金海得意洋洋地把雷管收了起來:“看,我說的吧,這個量肯定能炸開。”
鄭成睿扶了扶眼鏡:“姜……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宋余杭收了槍,唇角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你們來了太好了。”
幾個人依次從樓頂上索降滑了下來,方辛解開了繩子,從勘查箱里拿簡單的急救藥品先替林厭包扎傷口。
鄭成睿把段城從地上扶了起來,他摔得屁股開花,一瘸一拐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我都說了我恐高不敢跳,還叫我先上,革命情誼呢?”
“段城同志。”
他現在一聽同志這兩個字就想立正敬禮,下意識繃緊了身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