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鏡子（第4頁）

根本就是警務(wù)工作人員！

她后半句話沒說完，馮局揮了揮手，示意人都散了。

宋余杭跟著其他人往出去走，馮建國抿了一口茶水，叫了她的名字。

“宋余杭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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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偵辦公室。

方辛倚著桌子站著，手里端著卡通瓷杯，還在想著丁雪那個案子：“死因真是遲發(fā)性溺水啊？”

段城仰面躺在椅子上，手里舉著外封是公務(wù)員考試用書，內(nèi)里是一本花里胡哨的泳裝雜志。

“那還能有假，畢竟是林法醫(yī)做的鑒定，在濱海，不，全國也是有名的權(quán)威。”

方辛抿了一口奶茶，眼神也有點(diǎn)悵然：“那倒是，就是挺可惜的，你說在生命最后的幾個小時里，她都那么痛苦了，還惦記著從前和李詩平見面的地方，這得是多大的執(zhí)念吶。”

也許做刑警的人總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參與別人的人生，從細(xì)枝末節(jié)里感受辛酸苦辣，然后有某一個瞬間人類共情的本能也能讓他們體會到受害者的痛苦，盡管，也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也足以讓年輕的心難以平靜。

她說完這話之后，幾個人都沒再吭聲，鄭成睿也放下了手里正在啃的雞腿，抬頭看向了窗外雨水順著芭蕉葉子滴下來砸在了窗欞上。

“其實(shí)我倒是覺得”他打了一個飽嗝：“這個案子也給我們上了一課，情殺不止是只有男女之情，同性之間也有可歌可泣的愛情。”

段城一聽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去捅他圓鼓鼓的肚子：“誒老鄭今天是怎么了，化身情圣啦？”

沉悶的氣氛被打破，鄭成睿一把拂開他的手：“去去去，什么老鄭老鄭的，叫鄭哥！”

記

打鬧之間段城的書掉到了地上，方辛撿起來舉著那本花里胡哨的雜志：“誒就你這樣的也想考公務(wù)員啊，讓我看看這是什么，唔，蒼井空、吉澤明步……”

她話音未落，段城紅著臉一把搶了回來，揣寶貝一樣揣回懷里，嘴里嘟嘟囔囔的：“我也不想考公務(wù)員啊，我就想在我們那的小縣城當(dāng)個攝影師，混吃等死。”

“你呢，要是不當(dāng)警察的話想做什么？”

方辛琢磨了一會，搖搖頭：“可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老鄭呢。。”

鄭成睿從電腦里抬起頭來，推了推眼鏡：“程序員吧，寫寫代碼，就是那種一鍵錄入網(wǎng)上所有美女照片……”

段城一臉興奮地?fù)淞诉^去：“鄭哥，你是我親哥！”

“……”

＊＊＊

“說說吧，為什么懷疑林厭？”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馮局說話反倒是溫和多了，示意她坐。

宋余杭落座在沙發(fā)上，盯著面前的一次性紙杯：“我……”

“趙廳是你的老師，也對我有知遇之恩，當(dāng)年的他就坐在我現(xiàn)在的位置上，他是咱們江城市局走出去的廳長，你今天丟的不是一個人的臉，是整個刑警隊(duì)，整個市局，丟的他老人家的臉！”

這番措辭比起罵她酒囊飯袋更讓人無地自容，宋余杭搓了搓臉，把額前碎發(fā)捋上去，深吸了幾口氣平復(fù)呼吸。

“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