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還在喋喋不休:“特別適合自由不羈的靈魂……”
宋余杭從錢包里掏出錢遞過去:“就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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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門口的風鈴叮鈴作響,男人收了雨傘推門而入,徑直走到吧臺前要了一杯深水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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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往身后看了一眼,見只有一個小酒保在好奇地探頭探腦便把雨傘靠在了桌邊,在宋余杭對面坐了下來。
“你怎么——”宋余杭抬眸,男人已經把鴨舌帽摘了下來,頭上纏了一圈雪白的紗布,邊角隱隱滲出血跡來。
她頓時捏緊了手中的酒杯。
男人又把帽子戴了回去:“是職業殺手,我撿回了一條命?!?/p>
宋余杭咬牙切齒:“我還真是小看她了。”
男人抿了一口杯中酒,帽簷壓得極低看不清面目:“對方警覺性很高,身邊高手如云,我已經暴露,不適合再跟了”
宋余杭只覺得從這清冽的酒香里嘗出了苦澀,她不甘心但又暫時拿她無可奈何。
“辛苦了,好好休息?!?/p>
這是她合作多年的線人,宋余杭從兜里摸出一疊錢遞了過去。
男人接過來收進自己包里,他不能待太久,準備離開了。
起身的時候宋余杭看見他微微彎了一下唇:“你好像從沒在工作時間喝過酒。”
宋余杭一怔,把杯中殘冰晃得咣當作響。
“休假了。”
男人不再多說,背著雙肩包大踏步離去。
在他走后,宋余杭攤開掌心,一片薄薄的布料已被揉得皺皺巴巴。
這是她從黑衣人身上撕下來的,她并沒有將它作為證物交給警方,而是自己貼身保存了下來。
此刻舉起右手湊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氣。
酒精帶來的溫度也沒能融化她眸中的堅冰。
林厭吶,林厭。
你究竟還能帶給我多少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