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瞬間,她無比想撲上去撕碎老虎的咽喉,可是她不能。
林厭走過去,用軍靴底踩著她的臉:“說啊,廢物,當警察一個月能有多少錢,三千不到吧,只要你把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別說三千,老娘可以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她的鞋底混合著泥土和血腥味,居高臨下看著她。
宋余杭彎起唇角笑了,虛弱地抬起手指扒上她的腳,血污蹭在了她的褲腿上。
她一字一句:“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
老虎揩了一下鼻子,活動著筋骨。
“老子上過那么多女人,還沒有嘗過警察是什么滋味,讓我來。”
林厭驀地咬緊了牙關,腳還踩著她腦袋,身子卻未動。
老虎不耐煩,伸手欲扒拉開她,頂爺盯著宋余杭的臉,出聲了。
“沒用,對付這種人,這種方法只會逼她自盡,問不出什么東西來。”
他一瘸一拐拄著拐杖往過來走,看了林厭一眼。
“你剛說,她叫什么名字?”
宋余杭帶人去過歡歌夜總會的消息瞞不過這些人。
林厭松開腳:“她叫宋余杭,帶人砸過我的場子。”
“姓宋啊。”老人眼底似有一抹懷念,悠悠道:“我有個朋友也姓宋,死了很多年了。”
宋余杭驀地抬眸咬牙,眼里滲出了刻骨的恨意,從齒縫間發出了憤怒的嘶吼。
林厭一腳踹在她肩膀上:“叫什么叫,給老子閉嘴!”
頂爺笑了:“搜身吧,搜不到就殺了,尸體拋下山崖去喂狗,咱們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
幾個人扯著頭發把宋余杭拽了起來往后推,老虎活動著手腕,捏得拳頭嘎嘣作響。
“嘿嘿,沒想到條子也有這一天啊,讓我來。”
話音剛落,林厭手里的槍懟上了他的太陽穴,冷聲道:“我和她有仇,我來。”
宋余杭被人綁起了兩只手,高高吊在了門板上,勾起唇角笑了。
“誰來都一樣,我是不會說的,快點吧,給個痛快,大家都省時省力。”
林厭回轉身,一耳光就扇了過去,直把人打得偏過頭去,當場吐出了一口血沫。
“廢物,給老娘閉嘴,想死沒那么容易。”
老虎還欲動作,林厭帶來的人持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咽了咽口水,嘴里罵罵咧咧地退了下來。
“鞭子。”林厭伸手,劉志給她遞上了一條拇指粗的,漆黑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