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厭合衣睡覺的時候,拾荒者也來到了今天的最后一站,深夜的酒吧門口,這里出沒著許多醉酒者,也最容易撿到啤酒瓶,那可比塑料瓶子值錢的多。
女孩子在街角蹲守了一陣,看見一個醉漢把啤酒瓶放在了臺階上,起身跌跌撞撞離去。
她跑過去撿起來把里面剩余的酒液倒干凈,準備扔進自己背簍的時候,手腕被人攥住了。
她驚恐地抬頭,是剛剛的那個醉漢,不知何時折返了回來,攥著她的手腕把人拉了起來推著搡著把人往墻上壓,酒氣熏天的嘴湊近了她的臉。
“小妹妹……長的真標志……陪……陪哥哥喝兩杯……”
“滾……滾開……再不走……我……我喊人了啊!”女孩子急得要哭了出來,一直用手推著他,但奈何力量懸殊太大,被人占了不少便宜。
她哭著喊著救命,酒吧周遭停留的人們卻哄堂大笑了起來。
男人愈發(fā)得寸進尺,上下其手:“小妹妹……跟……跟了哥哥吃香的喝辣的……”
女孩子咬緊了下唇,把頭偏向了一邊,眼淚簌簌而落,就在她準備咬舌的時候,身上一輕,男人被人大力搡開了。
醉漢從地上跌跌撞撞爬起來叫囂:“艸……艸你媽的……你是什么人……敢打老子……”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背影高大,肩膀?qū)掗煟┮患胀ǖ膴A克衫,戴了一個鴨舌帽,黑夜里看不清表情,只聽見他的聲音低沉到有些沙啞。
“滾。”
那隱在鴨舌帽陰影里的臉只露出了半張胡子拉碴的下巴,醉漢咽了咽唾沫,有些不信邪地撲了上來,被人三下五除二掀翻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呻吟著。
男人撿起滾落在地上的啤酒瓶向她走了過來,女孩子咽了咽口水,往后退著。
“給。”
腳步聲停駐了,面前投下一片陰影,那伸出的胳膊肌肉緊實,手腕內(nèi)側(cè)似乎還有一個紋身,月色隱隱綽綽的,看不真切究竟是什么圖案。
女孩子仍是驚魂未定,不敢伸手去接。
男人退后一步,把酒瓶放在了地上,轉(zhuǎn)身離去。
女孩子好似如夢初醒,追了兩步:“那個……謝……謝謝……”
男人腳步一頓,并未停留。
“大……大叔……”她斟酌著還是喊出了口:“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我會報答你的……”
男人回過頭來,她似乎看見他鴨舌帽下的唇角輕輕勾了一下,他的嗓音仍舊是沙啞的。
“叫我好心人吧,我們會再見的。”
他留下這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后就大踏步離去,女孩子在原地愣了半晌后,撿起那啤酒瓶子扔進了背簍里,害怕再遇見變態(tài)也匆匆往家里跑去。
“喵——”走出不遠的好心人停下腳步,端詳著這只可愛的貓咪,是只小橘貓,看樣子流浪了不少時日,毛色有些臟,餓得瘦骨嶙峋的,趴在地磚上有氣無力地叫著。
男人俯下身來,把這只可憐的小貓咪抱了起來,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小可憐,我來幫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