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看一眼舞池中央還設了歌手的座位,又把人叫了回來。
“一會誰唱歌?”
侍者恭敬道:“一會是芳芳小姐,先生喜歡的話,可以花兩萬八選擇您喜歡的曲目。”
……
我的個娘嘞,還真是天價貴得離譜。
段城暗暗咂舌。
宋余杭唇角也抽了抽:“……不用了,那你們……那個,那個‘紅姨’會出來嗎?”
侍者頗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宋余杭坦然道:“我們老板慕名而來,不管花多少錢,總是要見一見的。”
侍者這才松了一口氣,搖頭道。
“抱歉先生,‘紅姨’不見客?!?/p>
還挺神秘的,看來一般的渠道是無法見到此人了。
宋余杭點點頭,侍者離去后不久,那個叫“芳芳”的歌女就從樓上下來了。
宋余杭盯著看了一會兒,放下玻璃杯起身:“我去下洗手間,你陪著老鄭,小心一點,十五分鐘后我要是還沒回來,你們就撤。”
段城點點頭,和她對過表,宋余杭便獨自離開了。
一樓是舞池和卡座,吧臺旁邊有散臺,服務生數量很多,差不多三五步一個,每個人都西裝革履,文質彬彬,耳邊都掛著耳麥,腰后別著對講機。
宋余杭一路走去,遇到的每個人都熱情有禮,這個地方看上去富麗堂皇,進行的也都是正常的營業活動,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勁兒。
大概是太正常了吧。
她抬頭望去,走廊上的閉路電視閃爍著紅光,還有,這監控攝像頭未免也太密集了吧,就連洗手間門口都是。
由此可以看出幕后老板一定是一個小心謹慎又多疑的人。
在宋余杭逡巡著歡歌夜總會內部情況的時候,二樓里的一間房發出了曖昧的低喘聲,兩個人翻滾在床上。
林厭撐住對方的肩膀,臉色有些白,微微咬著唇:“王哥,我身上還有傷……”
為了方便換藥,這幾天她都是穿著睡袍,王強解開了睡衣的帶子,俯身下來。
“沒關系,我小心些就是了,你現在這樣虛弱的樣子倒真是讓我欲罷不能……”
他作勢親下來,林厭不勝嬌羞一樣把頭埋進了他的頸窩里,軟著聲音:“王哥……”
手里卻捏了一枚細小的鋼針,輕輕送進了他的后頸里。
藥物很快發揮了作用,林厭一腳把人踹開,直起身子攏好睡袍。
“媽的,什么玩意兒,惡心死老子了?!?/p>
她說著,下了床思索著這該怎么辦,不讓王強近身,終究會引起懷疑,倒不如……
林厭拿起床邊的電話撥了出去吩咐完之后,又從床頭柜里摸出了兩支針劑,掀開了王強的袖子,對準了他的靜脈輕輕扎了進去。
看著藍色的液體緩緩推送進了他的身體里,林厭松了一口氣,拍拍手起身拔掉了他脖子上的針,自己施施然去浴室洗澡了。
樓下唱歌的陳芳一曲未完,已被人叫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