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讓人睡得安穩些,一只手給她當枕頭,另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晚上就沒打算讓她醒。
一夜無夢,清早是被對面卷閘門拉開的聲音吵醒的。
郭曉光探頭探腦出來,天還未大亮,長街上并沒有多少行人,他四下看了看,這才把自己母親也扶了出來,背上背著一個碩大的旅行包,手里拖著行李箱,飛快鎖了門,拉著郭月珍快步離去。
林厭安排的車就停在了路口。
直到看見他們平安無事上了車,林厭這才又睡眼惺忪倒在了床上。
“啊,還早,再睡會兒,睡會兒。”
宋余杭失笑,撓她癢癢:“昨晚不是鬧的那么厲害嗎?嗯?”
“哈哈哈,住手——啊喂。”
在她們玩鬧的時候,另一場情事也落下了帷幕。
男人站在落地鏡前系扣子,比起林又元來說,他年輕氣盛,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就連清早起來都是神清氣爽的,頭發理得一絲不茍。
他似乎有定期剪發的習慣,從來不會讓自己的頭發和胡須隨心所欲地生長。
這種生活作風上的嚴謹也注定了他在床上的刻板。
女人有些不知饜足,赤著腳下地,摟住了他的腰。
男人刮胡子的手一僵,他垂眸看去,仍是溫言軟語的,即使他的內心已經在思考起了,這只手做成什么標本好呢?
“做什么?”
女人的手沿著三角區往下滑:“你什么時候給我這個啊,我想……”
男人摁住了她的手,轉過身來,微笑:“不是說了嗎,等你拿到他的遺書再說。”
“可是——”女人皺皺眉,晃著他的胳膊,用嬌嗔的語氣跟他撒嬌。
“都已經那樣了,公司都要垮了,他還是不松口,我能怎么辦。”
男人意味深長笑了,抬起她的手輕吻了一下:“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
郭曉光上了面包車這才松了一口氣,扶著自己媽媽坐好,替她系上了安全帶。
前排的司機戴著墨鏡,回過頭來:“郭先生嗎?”
郭曉光點了點頭,把名片遞過去:“林小姐要我來找你們的。”
男人低頭端詳了名片片刻,唇角突然浮出了一絲詭譎的笑意。
郭曉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推了一下車門紋絲不動,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就被人用槍抵住了前額。
“兒啊,曉光,曉光,怎么了?”老太太聽見動靜,伸出手摸索著。
郭曉光握著媽媽的手冷汗津津,他咽了咽口水:“沒事,媽,大哥和我聊天呢。”
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還挺識時務的。
他收了槍開車:“走吧,我老板想見你們,別讓他老人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