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啊,還能干嘛,我就說了,現在的年輕人啊早就不吃你那一套了,看姑奶奶的”
林厭把酒杯往她手里一塞,風情萬種地撩了一下頭發,又把一字肩的連衣裙往下拉了拉,擠出飽滿的曲線。
不等她主動按鈴,立馬就有侍應生過來招呼她。
綠毛:“小姐,喝點什么?”
“……”
宋余杭面無表情轉過臉。
“你們這最貴的酒,還有啊,要你們這長的好看的小年輕出來陪我玩”她狀似喝醉了,腳下不穩,踉踉蹌蹌地勾住綠毛的脖子,被人扶到了卡座里坐好。
“兩瓶路易十三”綠毛對身后的小年輕吩咐道,又腆著臉去瞧她,差點被她滿身的大牌晃花了眼。
林厭從卡座里弓起身,又去摟他的脖子,倒也不避諱,眼神迷離,舌頭都捋不直:“我聽說……聽說你們這有個叫周末的大帥哥……姐有的是錢……讓他出來陪我喝酒……這些都歸你”
她說著胡亂從LV的包里扯出一疊人民幣塞進了他懷里。
綠毛的口水都差點掉下來,但想了想,神色有一瞬間的猶豫:“姐……他今天不在,要不……讓別人陪您喝酒,照樣體貼聽話又懂事”
林厭心思百轉千回,臉上勾出媚笑,伸手把人拉了下來:“那行吧,我看就不用別人了,就你吧,只要哄姐姐開心,這錢吶都是你的~”
宋余杭與她的距離就隔了一個過道,看著她與幾個小年輕推杯換盞,一卡座的紅男綠女,林厭咯咯笑著,花枝亂顫,低頭不勝酒力般地把腦袋埋進綠毛懷里。
她嗓音輕輕柔柔,身段柔弱無骨,眼波蕩漾,似在苦惱:“可惜了,那個小弟弟不在,姐姐還想包養他呢,我啊,就喜歡這種年下小狼狗”
被她這一摟一抱,綠毛骨頭都酥了,哪里還顧得上其他:“包養?那小子最近可不缺錢”
林厭躺在他腿上,由著他喂了一口酒:“哦?怎么說?不缺錢他一個學生干嘛來這種地方打工啊?”
綠毛也喝大了,張嘴就來:“不知道那小子最近傍上了什么金主,昨天還看他戴了一歐米茄的手表”
歐米茄這個品牌雖然比不上勞力士奢侈,但對于學生來說也算是輕奢了。
林厭眉頭輕輕一挑:“哦?男的女的,敢跟姐姐我搶人,也不看看我是誰……”
宋余杭聽得入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突然覺得不對,這不是林厭剛喝過的嗎?
她皺皺眉,趕緊放了下來。
清冽的酒香卻停留在唇齒里揮之不散了。
一行人放浪形骸一直喝到了深夜酒吧打烊,林厭也問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她余光往過去一瞥,那個人還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面前的酒一口未動。
林大小姐歪歪扭扭站起身,扔下一疊錢在桌上:“得了,酒也喝了,玩也玩夠了,散了散了”
說罷,轉身欲走,綠毛趕緊扶住了她,對旁邊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一對視,跟在他們身后往出去走。
宋余杭把衛衣拉鏈一拉,帽子往頭上一扣,也結帳往出去走。
“哎,小姐,小姐您慢點啊,車在這邊呢”林厭腳步虛浮,眼神迷離,還不時彎下腰裝難受,小臉煞白。
一時半會兒連宋余杭也分不清她是真醉還是假醉,只好跟著他們走。
眼看著面前開來的車卻不是自己那輛,林厭在心底微微冷笑。
他娘的,還想撿尸。
綠毛吩咐人打開了車門,準備把人扶上去,林厭看似站立不穩摟住了他的腰,實則右手如跗骨之蛆般摸上了他的脊柱第三節,這個部位只要受到重力擊打,非死既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