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厭長睫撲閃著,臉上還有未褪去的紅暈,胳膊軟的幾乎快撐不起自己的重量。
宋余杭把人抱了起來,替她清理好,攏好衣物,擦干凈桌面。剛抱她回沙發里躺下來,手機鈴聲又響了。
不是她的,林厭的。
宋余杭有些煩了:“誰啊,三番兩次給你打電話。”
險些誤了正事。
接連兩天高強度的劇烈運動讓她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還上了一天班。
林厭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只想睡覺,示意她自己接。
宋余杭從茶幾上摸了過來。
“喂?”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聲音,林舸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吃驚:“宋小姐,怎么是你,厭厭呢?”
宋余杭看了一眼林厭,做口型:你哥。
林厭這才勉強打起了點精神,神色懨懨的,從她手里接過了手機。
“喂,林舸,是我。”
一開口說話,嗓音就是喑啞的,又趕緊咳了兩聲免得讓他聽出來。
宋余杭把桌上的殘羹剩飯收拾好,倒了一杯熱水給她潤嗓子。
林厭窩在她懷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還叼著紙杯把腦袋擱在了她的肩膀上,聽林舸說話。
宋余杭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她的腦袋揉,還不時親親她,和她另一邊沒接電話的耳朵耳語。
“林法醫剛剛表現真棒。”
“這個臉做的我幾個月都不用保養了。”
她故意的。
就是想報她在會議室的一箭之仇,同時對林舸突然打電話來騷擾她們表示了極大的不滿。
林厭一邊恨得磨牙,又難免分了神,回話難免就有些不走心。
那廂的林舸沉默了三秒,加重了語氣:“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林厭把宋余杭的腦袋推遠:“你說,你說,剛在忙……”
林舸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嗓音驀地帶上了沉重,叫了她的小名:“厭厭,回家吧,這可能是我媽最后一個七十大壽了,她……剛查出來宮頸癌。”
林厭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會——”
林舸嗓音難掩沉痛:“終末期,醫生說,只能盡力延緩生存時間了。”
林厭闔了一下眸子,再也無心和宋余杭玩鬧,趴在她肩膀上不動了。
“好,我知道了,我這周五回家。”
“好,那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