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峰一怔,隨即笑起來。
“不錯,有長進。”
宋余杭替他夾了一筷子涼菜放進碟子里:“那么現在我們可以說說案情了嗎?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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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厭在附近的網吧開了臺機子,在門口留下監控影像后,就從后門消失了。
她徑直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去了和人約好的地方。
男人依舊是一身寬松的運動裝,正在揮桿打球。
球進洞了,客人也到了。
男人回身,拿白毛巾擦汗:“來了,坐。”
林厭落坐在他對面,直接開門見山:“我要當年朱勇的體檢報告。”
對面人端著茶杯的手一滯:“這不可能,絕密文件,我弄不出來。”
林厭冷眼看他:“多少錢你開個價。”
男人抬起茶蓋撇走杯中的浮沫,青煙裊裊里,她的眉眼也如浸在水墨畫里般攝人心魂。
他把茶杯放了下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眼里有一絲興味。
“老規矩,反正今天她也沒跟著你不是嗎?”
是暗示,是邀請,還是誘惑。
端看林厭怎么選了。
四目相對,他以為她會答應的,誰知道那人輕輕笑了一下,靠在了椅背上。
“缺錢的,不止你一個,我可以去找別人,比如說你的競爭對手……”
男人驀地變了臉色,有些咬牙切齒的:“這事除了我沒人愿意幫你。”
“那可不一定。”林厭掏了支煙,侍者傾身過來給她點上了。
她幽幽吐了口煙圈:“畢竟你們都有共同的敵人,破這個案子,無論是對你,對我,還是對想他下臺的人,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怎么選,就看你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白皙纖長的手把銀行卡放在了桌上。
威逼利誘,她真是把人心揣摩得透透的。
男人笑了,看著她的臉,明明是那樣好看,卻也讓他心生寒意。
“我說拿不出來就是拿不出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當初為他做體檢的獄醫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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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俊峰抿了一口酒,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