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厭伸手指向那欄桿:“年久失修,別說成年人了,就連孩子的重量估計都承受不起,她有可能不是自殺,而是失足跌落。”
她說話的時候面向天臺,林厭比她矮一點,宋余杭略低頭就能看見她細長的后頸,那股淺淡的花香變得馥郁。
她不著痕跡松開放在她腰上的手,往后退了半步,把視線拉回來。
“可是在這個地方無論是痕檢還是物證部門來回搜尋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蹤跡,只發現了一封遺書,筆跡鑒定為本人親筆所書。走訪目擊證人也證實了她一個人深夜出現在這里,若是失足跌落便該有一個理由來這里才對。”
林厭來回踱著步:“會不會是來見什么人?”
宋余杭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虛空:“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我覺得這個人可能和使她懷孕的那個人關系很大。”
林厭頓住腳步:“何苗周邊熟識的所有男性都比對DNA了嗎?”
“做了,沒有匹配的。”宋余杭說到這里,微皺了一下眉頭:“不對,還有一個人沒做。”
“誰?”
“何苗的小姨父。”
林厭頓時一陣惡心:“艸,該不會吧。”
宋余杭轉過身來看著她,平淡道:“有什么不會的,親生骨肉都會,更何況是這種關系。”
林厭嘖嘖稱奇:“宋隊親身經歷還是辦過的案子呀?”
宋余杭頗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當然是辦過的案子了,我父母兄長都很好。”
起碼不會跟林厭一樣有個對親生骨肉不聞不問還花心好色的父親。
性格的養成離不開家庭因素,像林厭這樣冷漠、偏執、極具攻擊性,玩世不恭的性格大多數都是被父母放養出來的。
這樣的人也最容易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你還有個哥哥啊,怎么沒聽你提過。”奔波了一下午林厭有些累了,靠在了天臺的儲水箱上。
“他不在了。”宋余杭淡淡說完,突然想抽煙,一摸兜卻發現煙已經送人了。
她正想著,隔空拋來一個煙盒,宋余杭伸手接住,看她按亮了打火機,走到她身邊,俯身:“借個火。”
林厭卻又收了打火機,叼著根點好的煙吊兒郎當看著她,火光在唇邊明明滅滅,她眼里滿滿的都是挑釁與不懷好意,微揚起了頭,示意她要火就自己來拿。
她太會了。
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是恰到好處的勾引人。
多一分則膩,少一分則不夠味道。
林厭或許不是宋余杭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但一定是那個把自身魅力發揮到至極的女人。
她的手,她的眼,她的唇,她的笑,她的頸,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種信號。
快來。
快來接近我。
快來被我俘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