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你的保護?!沟鲗⒋笸葌?cè)的短劍cH0U出,短劍瞬間以冰延長成刀,擋在兩人中間。
「但他一直在保護你,閻氏雜種?!鼓轿炥D(zhuǎn)頭向著丹楓,「只要景炎和青焰說出真相,你就自身難保了,還談什麼保護?笑話?!?/p>
「我現(xiàn)在既不屬於閻氏也不屬於慕氏,我只聽景炎的吩咐?!?/p>
「我Si都不會相信閻氏的狗,景炎這麼相信丹楓是不是也成了閻氏的一員?你敢在我母親的墓前發(fā)誓嗎?」慕螢指著粼粼的冰墓碑。
丹楓立刻乾脆下跪發(fā)誓道:「丹楓在此向師母粼粼立誓,丹楓絕不背叛景炎,一心一意跟隨景炎,景炎若心向慕氏,丹楓也心向慕氏,至Si不渝。」
見丹楓爽快地下跪立誓,慕螢氣得結(jié)舌,半響說不出話。
「若是真為了景炎好,你自己回去受罪吧?!拐Z畢,慕螢再度看著景炎,「為了讓你留下來,我能為了你、就算是千方百計也會把暖yAn山喚醒,如果這麼做能讓你留下來,只要你說我就會做,信鳥已經(jīng)放出去了,慕伶已經(jīng)知道你們打算把扶搖放走,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留在我身邊,慕伶不會動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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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那麼做的?!咕把谆匾暷轿灥碾p眼,將他看進眼底。
慕螢閃過景炎的眼神轉(zhuǎn)身離開,冰柱上映著慕螢越走越小的背影,直到消失。
丹楓思索著該說什麼,景炎卻先於他開口?!覆皇歉嬖V過你不要在北辰現(xiàn)出本相嗎?到底知不知道危險?」景炎一面說,一面握緊雙拳置於臉旁,半遮著自己的齜牙裂嘴。
「就算過去多少時間,祂和閻氏還是在找你…,你真的明白嗎?」
丹楓看著一地雪白,尤其這里是暖yAn山,正是上一世冰雪飄渺預言所說、火神橫空出世的地點。
至今百年,他仍然對火神一無所知,就連祂是正是邪也無從判斷。在他還小的時候出手相救、卻自山頂推了青焰墜落…。
不論祂做了什麼,祂仍然是景炎長久以來的夢魘、心魔。
「對不起,我在這里待了一整晚,這里只有我,雖然知道你們一定會來,但忘了時間,不知道你們這麼早?!沟鞯皖^致歉,解下眼罩,低著的臉開始融化重組成蒼海的臉龐。
這是他的罪,他的余生都得偽裝成蒼海償還自己的罪,他必須接受這是他的命。
一百年前他曾發(fā)誓會等,如今一百年後并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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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需要時間。
可是,還要多久?
丹楓低頭看著冰柱反映出的蒼海,心想他和粼粼都走了同樣的路。
粼粼化成慕螢為摯Ai的慕慈與兒子戰(zhàn)下北辰,送上一整個國家,再化成一介平凡不過的領(lǐng)路人夏江,隨侍在慕螢身邊到Si為止。
自己則是在蒼海Si去之後承接了祂的位子,上一世過了數(shù)月,這一世卻假裝了百年,假裝到他都要瀕臨模糊不清了。
他到底是誰?
有時候丹楓甚至會認為自己就是蒼海,毋庸置疑,扮演的最高境界便是與角sE合而為一,他做到了,完美的扮演,經(jīng)歷百年剝奪自我的排練。
若是粼粼還在,他真的好想問她,那些長期扮演別人的時刻,她在想什麼?她曾經(jīng)感到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