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玉川原估計著景炎應當是咽氣了,沒想到這冰水一潑,竟然醒了過來。
景炎只是斜倪一眼,維持著蝦狀姿勢側躺著,背太痛了,他根本抬不起上半身。
「你到底是誰?」
「…」
「…要我在你面前再殺一個閻氏你才要承認嗎?」
「這麼說來,你已經把我當成閻氏的話把我殺了便成,不需要再殺一個閻氏給我墊背。」
「…你!」玉川氣得揮出鞭子,這一鞭就把囚衣給鞭破,衣服撕裂的聲音都b景炎的悶哼還大聲。「我告訴你!你可別認為你能活著走出去!」語畢,玉川又揮出第二鞭。
景炎仍半句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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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那瘦弱的樣子第三鞭估計要暈過去了,然而直到第三鞭揮下,景炎仍有意識。
景炎抱頭咬牙,身T太痛了,他根本沒有余力自救,這里是一個軍營,便是持有Y峰使得再好也做不了什麼,他只有一個人,還是一個無能為力的人。
玉川見景炎抵Si不從又鞭下好幾十鞭,直到囚衣更加YAn紅、背部皮開r0U綻才停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意識開始變得模糊,求生意志變得薄弱,景炎想起腰帶內里藏著的柴刀,有幾個瞬間消極地想直接取刀從脖子劃下,結束生命也結束酷刑。
耳朵開始地嗡嗡叫,直到一個溫暖的聲音進入耳道,另一個男人臉貼近著景炎道:「不要怕,我是來幫你的。」
景炎轉過頭,隨後由玉川強行拉起他,迫使他得勉強立著上半身坐如針氈面對眼前的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身穿盔甲藍披風,一頭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一臉敦厚慈眉善目,煞是友善,然而演戲對千面而言可不算什麼,「我是水神官靛衣。你呢?你認識火樹嗎?」
靛衣,拖了好一會兒景炎才想起。
這個名字若不是跟蒼海有關系他才不會想記,靛衣是蒼海的太老師,兩人認識時靛衣早去世許久,至於怎麼Si的,他壓根不記得。
沒想到竟然真與蒼海的太老師見上面,景炎將嘴里的血呸的吐掉,神智不清地說道:「你的門生都是很好的人,只有你…」Y寒的眼神直直看進靛衣。「你個垃圾東西。」
靛衣笑了,「說來聽聽,我的門生叫什麼名字?你連這個都能占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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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生在尚未出師之前都只能待在g0ng殿內,入了g0ng殿便要與世隔絕潛心修練,能出門見世面的機會便是與師尊或其他監護者、師兄師姐同行,他的門生可都尚未出師,如此狀況是不可能有人會知道身在南云殿的他們的名字,更何況,這里是北辰。
「靛衣大人,這只閻狗會占卜呢。」牢門外的聲音來自慕江,雙臂交叉於x,慵懶地倚著墻,依然半罩面。
「你有個門生叫川流。」景炎心算了下,這時川流應當已是首門生。
而川流大人正是他穿越前的風神官、他的養母──和風的親生父親。
聽聞Ai徒川流之名,靛衣眼中有了波光,「哦?他怎麼會跟閻狗認識?看來我回去要好好教訓他。」
「我們不認識,我說過了是占卜。」
「你除了跟火神官一樣會占卜還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