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管要我配合什麼,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就會盡力去做。」
寒冰正視著景炎,「她曾經是主人的Ai人,現在雖然已經不是可還是以這樣的身份自居,她是個很難討好的人,在她眼皮底下,能忍則忍吧。」
「好。」景炎簡短回道。
此時風聲又傳來消息,消息的內容令景炎如釋重負,道是"晚霞"的父母親都還安全,現下南云殿有靛衣與粼粼等人在,應暫時無虞。
因為慕貞的Si,暮光肯定放棄了復生和風,可復生暮夏之事他還沒放棄,現在他肯定知道"閻丹"身T已不復在,以"閻丹"做為容器復生暮夏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能用的,除去扶搖只剩下與蓮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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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的是他還有些時間能拖延,但時間不多,他必須盡快回到扶搖與蓮華身邊。
不,暮光很快地便會來尋找他,屆時一切都會結束,回到他們的身邊不難,難的是景炎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如果他真正地在這一世Si亡了,丹楓呢?丹楓倘若還是想不起他,他該怎麼辦?倘若丹楓不愿意跟自己走?倘若回到了原本的時間,丹楓仍然想不起一切,他該怎麼辦?
一旦開始想著這些事情,景炎的腦子便停不下來,鬧哄哄的。
寒冰注意到鎖緊雙臂的景炎,想起他那雙老朽的手。
「有一件我很在意的事情,你能告訴我嗎?」
景炎不假思索,「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事情就可以。」
「老化是延命咒的反噬,最後將會化為煙塵消逝,既然你都愿意承受這個風險,為什麼還是要將蒼海大人的生命給結束掉?如果你要蒼海大人Si,你大可以在之前的任何的一個時間進行。」
景炎反問道:「你跟…黛青說了我的手的事?」
寒冰機智地搖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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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賭。」良久,景炎回道。
「賭什麼?」
「…火燒南云城都時,寄宿在閻丹身上的風聲告訴"晚霞",他穿過火道來找"景炎"了,但是,如果要他活下去,他就必須與我毫無關系,因為歸根究底,他就是閻丹,閻丹是因為我才會離開這個世界,不論我看過多少次預言書,結局不會變,就是不會。所以,晚霞才會絕望地自縊就此結束自己。」
「可我在晚霞結束生命的那一刻接收了他的身T同時也承接了他的所有記憶,我也記得他救下蒼海,要他頂替閻丹沉眠在北辰殿中,以及,知道了晚霞將怡然化成火咒寄附在閻丹身上,怡然化成的火咒非常強大,當我以晚霞的姿態醒來之後,再也無法聽見閻丹身上的風聲了,所以,我沒有了閻丹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是Si是活。」
頓了頓,景炎等了會兒令寒冰能消化這些內容,接著景炎繼續說道:「所以,當封閉的我從父親那里聽說假的蒼海大人從學生寮中被選拔而出時,我賭了一把,賭那個人,就是閻丹。那時,我的父母親分隔兩地,母親人還在南云,她托婆娑大人為假的蒼海煉出延命咒,直到她Si去,延續這個咒、為這個咒持續施法的人變成了我。」
「我很擔心,出現在這一世的他會如同閻丹一樣短命Si去,所以為了保護他、也為了延長可能有一天能見到他,我延續了延命咒。可可笑的是,我明明知道必須要和他撇清關系對他才是好的,我明明知道。」
寒冰看向車廂頂,拼湊著以前的事情,「這麼說來,靛衣大人確實挺保護主人的,從他還在學生寮的時候開始就非常嚴格,直到他長大正式走出學生寮之後也是,我和靛衣大人是整個學生寮中,僅有的兩個知道他是冒充的人。」
「不過,為什麼您還可以進出預言書呢?傳說中,閻霙大人以他的X命將預言書上鎖了,那之後,只能由火神官透過預言書的碎片得知預言,就算是堂堂暮夏大人在那之後也沒有成功進入預言書過。」
「因為我是被他選為看守預言書的人,而怡然是鑰匙,能打開鎖的人除了必須要怡然做為媒介外,僅有我與閻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