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明凈還安排了一位當地知名的大夫一同乘車往名為憐香的青樓前進。
等待大夫診治期間,景炎一個人待在隔壁的房間很是難熬,他坐在房內的圓桌邊,肘尖撐著桌面,煎熬得雙手握得發紅,直到一只柔軟小手m0上景炎的拳,停止他繼續自殘。
面前的人是個年約七歲的孩童,不知何時開始坐在他身邊,身著紅領黑袍、一頭燒焦卷曲的頭發,笑得平靜溫和。或許父子連心,景炎直覺這孩子就是蓮華。
蓮華坐在景炎身邊,以指尖敲了桌面兩下示意景炎注意後,在桌上輕輕寫起。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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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探望你哥哥的。」
你是大夫嗎?蓮華寫道。
「很可惜,我不是。」
來救他的嗎?
「不是,我沒辦法。」景炎無奈回道,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自己是一代神醫,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救丹楓、彌補自己的錯了。
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坐在這里無計可施,只能乾著急了。
你是。蓮華寫下,停頓了下移動的指尖,對著景炎笑了。
景炎露出一臉詫異,眼神轉向蓮華移動的指尖,他輕輕劃下幾字。
哥哥在等你,景炎。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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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的時候,他叫了你的名字,你就是景炎對嗎?
「蓮華啊?你在打擾客人嗎?」門邊傳來夏江的聲音,他憐Ai地走過來抱著蓮華,搓搓那頭燒卷的頭發,「你先去外面玩吧?去找青焰?」
蓮華向景炎揮了揮手,化形夏江的明凈則等蓮華離開之後才露出凝重面sE。
「…大人,你去看看吧,那孩子說不定連今晚都撐不過。」語落,景炎立刻將夏江推到一旁,跑到隔壁的房間,將大夫與助手都攆了出去。
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全身除了右臉鼻子嘴巴周圍以及脖子以外,全身都包滿滲血繃帶的孩童。若非親眼見到,他不會知道實際狀況是多麼嚴重。
景炎走到床邊,牽起黛青小小的手,放在自己唇邊。
「好久不見。」他應該是要笑的,闊別十九年沒見,他要笑的,然而嘴角卻顫個不停,別說笑了,他連話都快要不能好好說了。
那只美麗深藍紫的眼睛緊閉著,不知道在做的是什麼夢,眼珠子在眼皮下動來動去。
是噩夢吧?充滿火燒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