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您說了什麼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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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清楚地聽見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那可能是玻璃也有可能是陶瓷,可放眼望去,沒有任何東西是碎的,沒有,所有易碎的東西都是完好如初的,可那聲音那麼大、那麼響,他不可能聽錯。
什麼東西碎了。
碎得一蹋糊涂。
如今慕貞所做的這些、這輕而易舉的所作所為將他與父親暮夏累積下來的一切全都否定了。
那一切竟然只有可笑與滑稽。
暮光感覺自己遭到當(dāng)頭bAng喝,一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他沉著臉將所有人都差了出去,「你們都聽到了?都給我出去!誰救陛下誰就Si?!?/p>
須臾,房內(nèi)又只剩下慕貞與暮光二人,暮光取出藏於腰帶的一個小藥包,眼神冰冷地看著痛苦殘喘著的慕貞。
「這本來是在萬一遭遇不測或是流離失所、被人控制活不下去時服的毒藥,現(xiàn)在,我認為陛下需要它?!?/p>
慕貞的視線短暫停留在暮光的手上,只消須臾,慕貞搖搖頭,「…我不想以這個方式Si去,求你讓我像閻丹一樣地走。」
只有這樣,他才對得起和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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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走得太輕松,這樣是對和風(fēng)的輕視。
可暮光不聽,他解開藥包掐在手上,揪著慕貞的頭仰起,強y地將藥灌了進去,任憑慕貞如何抵抗也堅持直到他將毒給吞下、不再呼x1為止。
慕貞瞪大的雙眼看著一直以來忠誠老實的暮光竟然是最後送走自己的人,瞳眸之間寫滿的是不可置信與詫異,這個曾經(jīng)不斷安慰著他、不斷鼓勵著他、不斷地重復(fù)著"他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下手毒殺自己。
可恨的反S本能將毒藥給吞了進去,預(yù)期到的任何痛苦并沒有發(fā)生,這是圖安穩(wěn)自盡的藥,無sE無味,什麼徵狀都沒有帶來,只有將要發(fā)生的Si亡。
慕貞不斷掙扎,暮光就越是壓緊覆蓋在他口鼻上的掌心,接著他的掙扎逐漸沒了力氣、一點一點地流失活力,還炙人的血Ye逐漸變得溫涼,衰老的容顏本來還有氣sE,而今只剩下雪霜般的蒼白。
腦中的記憶一點一點地消逝,慕貞本以為他能見到記憶中的和風(fēng)最後一面,可空如沙漠的記憶竟然只剩下閻丹的模樣。
閻丹Si前的模樣。
他低頭跪著,全身cHa滿了羽箭,身上的衣服已看不出最初的藍sE,變成了其他顏sE的衣物、染成了紫sE,就像晚霞一樣。
當(dāng)閻丹被問到最後有什麼遺言時,他疲憊地笑了,嘆息隨著笑意傾瀉而出,不知他在笑還是嘆息。
慕貞聽不出來,可他極為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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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麼?慕貞握緊雙拳,感覺閻丹的笑意極為諷刺。
可閻丹不但將他的惱怒無視,還繼續(xù)擺著笑臉。
他究竟在笑什麼?笑最終和風(fēng)一樣不是他的嗎?
還是笑他根本不是什麼光之神的子民?
…說還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