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天選篇之三十五》思念飄渺
思念隔了汪洋大海終是傳不進(jìn)對方心里,丹楓與景炎并無心靈相通,景炎不知道海另一邊的北辰黑巖岸上,有個青年凝視著夜幕壟罩、波濤洶涌的海面,心中所想著的是同一件事情。
隔了一個海竟有了默契,兩人見面相處時,那個默契又沒了,分不清究竟是誰想毀了這樣的默契,他們倆人總會有一方愿做那個笨拙的人,彷佛笨拙一點就可以逃過被揭穿、被識破的命運。
這十幾天來他做了許多次噩夢。
不只這十幾天,許許多多他離開北辰的日子,他都發(fā)了瘋地想他,日思夜夢到景炎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伴隨著他的心魔。
夢中的景炎總是躺在血泊,身上的白褻衣幾乎染紅,命垂一線仍在努力呼x1,看著如一尾離水瀕Si的魚,他想救他卻永遠(yuǎn)救不到,每次、一樣的夢,每次、他都救不到他。
夢中是自己殺了他的,想要占有的慾望已經(jīng)到了病態(tài),夢中有個來自他卻不是他的聲音說道:如果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碰到他一根寒毛。
他明明知道慕螢不至於會對他怎麼樣,卻仍然提心吊膽。
他們兩個人從小的時候開始相處,該是清楚對方的個X底細(xì)的,丹楓卻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慕螢Y晴不定,時光推移,他對慕螢的信任越發(fā)搖擺不定。
他們都是男人,都清楚理智是如何地薄弱且不堪一擊。
趁景炎還在北辰時,摧毀他,噩夢結(jié)束,丹楓永遠(yuǎn)擁有景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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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見到景炎時,內(nèi)心的嘈雜更加強(qiáng)烈、不斷拉扯,他有著心傷深入血r0U,卻被景炎以刺挑著神經(jīng),拉扯出來細(xì)細(xì)審視再惡狠狠地將神經(jīng)塞回模糊的血r0U里。
那天為景炎抹上胭脂起,景炎開始與他漸行漸遠(yuǎn),甚至可以感受到景炎正在閃躲他、視線也好,行為也是,完美避開所有有交集的機(jī)會。
「我可以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嗎?」夜晚,景炎又要躲回占火殿時被丹楓一把揪住他纖細(xì)的手腕,那是閃躲開始後的十來天。
他記得非常清楚,當(dāng)景炎回頭看他時,眼角帶著薄紅,蒼白的臉仍冷若冰霜,丹楓無從得知景炎的真實情緒是什麼,究竟是羞憤還是冷淡?他習(xí)慣戴上面具、裝飾真實的想法,越是羞恥越要裝飾、越是生氣越是想隱瞞,最後總是像個孩子一樣說出相反的話。
景炎是個從一而終的人,上一世、這一世,他都在不斷地在說謊。
這同時也是丹楓最想知道的、景炎心中最深的秘密,他想保護(hù)什麼所以得這麼做?他想做什麼?真是為了父母親與蒼海?還是有其他的、他自己想不透、猜不到的原因?
他明明說過、他對蒼海只是兄弟一般的感情,既然如此為何重逢之後會變成這樣漸行漸遠(yuǎn)。
「我還是你的師尊…要被人知道你為師尊抹上胭脂成何T統(tǒng)?你就要成為首領(lǐng)了…」景炎一臉正sE指責(zé)道。
丹楓愣了,「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
說出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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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自私的話說出來真的好嗎?
要說,是啊,我就是這樣,除了你我什麼都不在乎,我會爬升到我不需要在乎任何流言蜚語的程度,即便孤身一人我也不怕,我只知道能擁有景炎就好、能待在他身邊就好,他永遠(yuǎn)不想離開他的身邊。
景炎必須要是他的。
「那是因為、殿下…」幾番掙扎,丹楓卻一度語塞。
「這跟慕螢殿下有什麼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他跟我一樣都是從小就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