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了什麼?」
「我經常回去探望慕螢…,當然,他并不知道。若他知道還得了。呵。畢竟是粼粼夫人的兒子。其實他處境一直是四面楚歌。」語畢,丹楓瞥了一眼墻角蒼海的骨灰,發覺這麼說似乎不太妥當。「抱歉、我意思不是贊同慕螢殺人的事。」
「我知道。然後呢?」
「然後…」
丹楓說不出口,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探聽著景炎,聽說了蒼海非常喜歡他,還在火樹退隱前跪在他的別館前要火樹放心將景炎交付給他。也聽說了回到南云殿的景炎b以前還要神秘,要見到他出外得全憑運氣,幸是他有Y峰,Y峰能感應到與Y風流著一樣血Ye的景炎,因此拜它所賜,有幾次他能遠遠地看著他、看他過得怎麼樣。
除了在海邊的吻以外,丹楓清晰記得還有一次兩人非常靠近,雖然見不到對方的臉,但b鄰而行,并且在那一次,他沒有化形。
兩年前的盛夏,在南云鄉間的一處藤花園中,藤花盛開,長長的紅藤紫藤白藤三種交叉垂吊,盛開得極為猖狂,花朵延伸極長,人穿梭在其中時藤花約是掠過肩膀的長度,形成簾幕。
想不到過了一個輪回,舊地重游這里仍是美不勝收,一切的一切恍若昨日云煙,他與景炎上一世在一模一樣的地方交付信物,夏藤之下,丹楓將手中的春櫻贈給心儀之人。
起先丹楓化形成佝僂花園主人,伴著景炎與兩名小隨從游園賞花,走著走著,景炎讓玩心勝過美景的小隨從各自玩去了,剩下兩人走了一陣子,丹楓退去化形,以自己的眼睛看著花隙間的景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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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為什麼要退下化形呢?
丹楓也不知道,明明自己傷害了景炎很深很深,明明不化成別人他就無法面對自己的良心,但他還是以真面目來見他了。
實際上很希望景炎能看穿他吧?
發現我,好嗎?發現我在這里守候著你、等待著你。
丹楓的希冀并沒有多久,自卑啃噬了自己的心,每當他貪心時,另一個自己的聲音就會在腦中響起、告訴他,他不夠格。
拜托,別發現我。丹楓斂下眼簾,否定自己,視線收回在自己猶豫的鞋尖。
如此便會慶幸這花礙眼得使雙方見不到面。二來惋惜這花礙眼,他看不清景炎。
光隙間銀白發亮的發絲隨風飄著,沾上不少花瓣,丹楓自然地伸手要取,猛然一驚將手cH0U回,大人,您的頭發…
丹楓只取下一片,捏著令它在手中結冰,期望著僅僅是一片花瓣也好、只要讓他多擁有一秒也好,連落在景炎發上的花瓣他都想Ai惜、依附在他指尖的鳳蝶他都羨慕、順過他肩頭的藤花尾他都嫉妒。
他病了,徹底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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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就快瘋了。
花隙間的景炎笑了,撥下自己發上的另幾枚花瓣。
很美好的散步。謝謝。
丹楓覺得自己差點要融化,心也跟著破碎了。太久沒有聽見景炎的聲音,他激動得快要無法控制自己。
「然後沒了。」從記憶中回神,丹楓回道。
他怎麼可能告訴他自己曾經偷偷去找他?
「是嗎。」
丹楓看著角落的骨灰壇,「對不起,神官是要用石棺的,我無法運石棺進來。我知道你很介意,我不會在這里假扮他太久的,時間到了我就會回到北辰。」
說謊,天知道他有多想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