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現在確切是什麼時候,若火樹在這時代就在,他便有可能得救。他在上一世的師尊、火樹是他唯一的希望。
沒想到玉川和其余人聽見火樹名字哄堂大笑,「你這樣子連提起火樹大人的名字都不夠格!你還是閻狗的同黨!怎麼可能認識火樹大人?」
「在笑什麼?」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慕螢,不,此時的他是慕江。
他會在父親──南云君慕慈陛下駕崩後改名,以新的名字、新的身分重新出發。
他這時是個臥底,在閻氏以分支嚴夏之名、在這里還是襲火之名前的慕江。
「大人。」玉川與其他人見到慕江恭敬行禮道。
眾人見慕江現身,莫不驚惶,尤其玉川吞吞吐吐,「慕江大人不是啟程前往南云了嗎?」
慕江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再回到景炎身上,「若不是懷明告訴我,我都不知道眼前這個階下囚是活生生的預言書呢?居然還認識我的一個朋友?」
上一世的粼粼早在他出生以前去世,他對粼粼所知甚少,倘若穿越之後未來全部改變、粼粼有可能不會成為黛青口中的慈母、懷明有可能不會成為黛青的師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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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能表現出他知道粼粼夫人的樣子,若是表現出來,他便不用想活著走出地牢,千萬不能有一絲一毫破綻。
更遑論是對慕江求救?先前他真是急了,一心想要與慕江見上一面解釋一切,說他知道未來的事情以及他的母親名字,但仔細想想,若是他說真相取得慕江的信任…即便可行,讓他活著出去就會有秘密暴露的危險。
這時的他可是那位傳說中的戰神,沒有任何人知道在慕江的皮囊之下,她是一個為了摯Ai、為了慕螢親披戰袍的戰神,景炎也不知道。
景炎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也是慕氏的一員,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知道紅藤花的來歷、火樹也是。
鐵欄外的慕江同他第一次在雪地遇見他時一樣,覆面嚴實,整張臉只露出那雙深沉的眼睛,一身閻氏的深藍衣物。
「這個人不就是幫我占卜的人嗎?」慕江語中帶著笑意。「你現在倒是說說看,我會是閻氏的北辰君還是慕氏的北辰君呢?」
景炎咧開血盆大口笑道:「呵,北辰君就是北辰君,是哪個北辰君很重要嗎?」
「當然是慕氏的北辰君!廢話!」玉川怒斥,又踹了景炎一腳。
「那麼您的名字是?」
想起懷明轉述此人說未來的北辰君名叫慕螢,慕江聽了揚起一邊眉峰,眼神不屑,「有什麼意義?你都要Si了,進來這個地牢的閻氏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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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占卜結果,未來的北辰君名叫慕螢。」
慕江眼神冒火,這豈不是在觸他霉頭?這人果真如同懷明所說,大戰在即,這占卜師卻凈說一些觸他霉頭的話。
這下周圍的的人全笑不出來了,早先玉川就下決心不能讓眼前這乞丐跟慕江見上面,若見上面說出之前的話莫不是找Si?
「老子叫慕江。」慕江咬著牙,字句自齒縫間迸出。
景炎笑了。
「笑什麼?」慕江動個手指,玉川便又對景炎一陣亂棍,棍如雨下,打得景炎再次嘔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