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明眼神冰冷,一把揪住景炎一向盤得松散的發髻,狠狠地令景炎狼狽地抬頭看他,「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你想改變什麼?你以為穿越到他們還小之前就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嗎?你這不叫做控制嗎?你在丹楓的面具里下咒不也是控制嗎?」
景炎聲音顫抖,「…是,我承認,那是控制。」景炎看著灰云如浪翻動,「我不想讓他想起上一世的事情,那會影響他,我寧愿他忘記,這一世,丹楓要是乾凈的。」
乾乾凈凈,走自己真正想走的路、做真正想做的事。
「可是他還是想起來了、他想起很多事,所以是該告訴他接下來的事情,他必須幫助火神大人奪回慕氏搶走的一切,他有權利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
「那些事,總有一天他都會知道,沒有必要現在告訴他,他會有自己的人生,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是他的自由。到他明白這些事情的時候他自會有定奪,不該由你做決定,你以為你是他的誰?」景炎瞪著懷明,面容扭曲地笑了。
懷明面露不可思議,「我要不是看在火神大人的份上,我就把你碎屍萬段殺了。」語畢,懷明使了眼sE,令水月舉起斬馬刀準備要對景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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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可惜,我不會Si,再怎麼痛苦、再怎麼虛弱頂多睡久一點而已,我Si不了,我自己試過很多次了。」景炎冷笑,面對即將腰斬他的斬馬刀在上,無畏無懼。
「這就是火神給你的證明,然而你卻一再地、一再地和祂唱反調,讓祂失去耐X,這一斬下去,你要是能睡個十來天也好,到時醒來,丹楓就會在火神大人身邊了。」
景炎握緊拳頭,這里是火神的地盤,法力受到更多壓制,若要召火一次將這兩人擊倒必須要一擊斃命,機會只有一次。
「你不能這麼做。」景炎咬著牙,說出的話自牙隙泄出。
一直以來丹楓沒有對自己坦白拜了懷明為師,若他早知道懷明是閻氏出身定會全力阻止,想到這里,景炎不禁苦笑,明明說要讓他這一世乾乾凈凈的是自己、要讓他決定自己的事情,現在卻又想不要丹楓拜一個閻氏為師,簡直矛盾極了。
懷明見景炎笑了,怒火中燒,狠狠踢了景炎下顎一腳,再度捉住景炎的頭頂松散的發髻一次,看著景炎嘴角泌流出的鮮血,緩慢且堅定地說道:「大人,您該睡了,有幾天也夠了,現在青焰正在往上爬,他會看見您的真面目,丹楓不知道沒關系,青焰會告訴他真相,等您醒來,丹楓就會回到火神大人身邊。」
眼前閃著白光,景炎有些失神地看著這灰燼一般的世界出現的唯一一道白光――竟是一把準備將他腰斬的斬馬刀。
景炎閉眼,計算著適合出手的時間,只有一次,他不能失手。
「景炎大人,在下會在適合的時間跟您問早。」水月微笑著說道,振臂一揮。
景炎倏然睜開眼睛,正要召火同時,卻見細蛇般的nV用細劍挾著銳利風尾破風而至,y生生擋住了力量明顯懸殊的斬馬刀。
是Y峰,那支曾在上一世飛到他手上的怪劍Y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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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明見到Y峰立刻回身,果然丹楓已在身後不遠處,見景炎臉上帶傷,臉sE沉得難看。
「師父,師尊做了什麼事您要這樣對他?」
聽見師尊二字,懷明戲謔地笑了,丹楓的一身火神官首門生的紅領黑袍著實叫人難堪,他師從景炎,永遠是景炎,抑或是慕氏的千面夏江,不是懷明,永遠不是懷明。「你是千面、流著千面的血,怎麼會滿足於寄在火神官和一介旁系的千面麾下?景炎能教你什麼?夏江能教你什麼?回到做一個閻氏的千面才是你的本份。」
「弟子明白,悉聽師父教導,但是這和師尊沒有關系,他只是奉慕慈陛下命令行事,弟子退出就是了。但是您不能傷害他、一根寒毛都不行。」
懷明看了一眼Y峰,以眼神示意水月將斬馬刀收起,刀是收起了,Y峰卻仍在景炎面前蓄勢待發,風刃呼嘯,帶著尖銳的聲音,恰似一尾蛇的威嚇。
「後來你都沒再提到Y峰,為師以為你要放棄了,如今一見,倒是使得挺好。丹楓要和為師的我b試看看嗎?」
「丹楓想先問您,為何連同這個千面將青焰和景炎帶來這里?」
懷明cH0U出腰間的長劍,猛力一揮,黑袍飄動,「一招一個問題。」語罷,未待丹楓將劍cH0U出,迅速上前。
長期以來丹楓已被慕螢的奇襲猛攻給訓練得敏捷,迅速cH0U出短劍,短劍延伸成冰,其招式與慕螢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