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滅世篇之二》滅世nV王
萬里無云恰巧適合出行,海面風平浪靜,船行駛地相當順利,煙波知道這是因為他的兄長蒼海在的關系。煙波每每看著海面都莫名地心生羨慕之情,同為水神官血緣者,他不論如何只習得了千面的化形,雖然將化形與劍術鉆研到極致統領了暗殺部隊卻遠遠不及大水神官的能力。
有朝一日,他也想控制水、河川、海洋、冰、雪等等一切由水構成之物。
煙波還很小的時候就一直不斷仰望著他的兄長,未來他自己說不定也能成為他。看著兄長那張五官柔和的臉,曾經下決心說自己以後一定會和他一樣成功,但曾幾何時自我懷疑的聲音卻不曾消散過。煙波將頭轉向一邊盯著海平面試圖集中JiNg神,希望海風能將他失落的表情給撫平,但風只是吹拂著煙波束得整齊的馬尾。
軍船緩緩駛向囚禁聽風者世世代代的光Y島。
風神官一族及其旁系被統稱為聽風者,其名來自其基礎能力——聽風,她們能趨策風為她們帶來消息亦能傳遞訊息給其他聽風者,再更上者能C縱空氣與風,更有一說還能使人窒息於瞬間,活躍時期也經常為慕氏執行暗殺任務,風神官被撤後,現今暗殺部隊皆以水神官一族擅長易容的千面為首,可即便現在如此,聽風者那傳說的空術仍令掌權者相當提心吊膽。
百年以來聽風者世世代代皆是nV人,如今這世道nV人如此倒楣,聽風者更是代代只產nV娃,更極有可能誕生滅世,神官之職可以說是接近政治中心,先皇慕染君決定既然光之神座下的五神官不能缺一,那便讓其中一人永遠缺席祭祀…。
「被關一百年了,聽風者都成瘋子了吧?老人被屠殺…做妓nV…孕婦…真難想像她們可以在那地獄正常活著嗎?」這會兒蒼海正忙進忙出,煙波識相地問了身旁生X沈默的生花,可沒想過生花會回答,做了自言自語的準備。
「或許聽風者里都是些像景炎一樣的人。」生花竟淡淡回道。
冷淡無情、冰冷至極。
雖說上天尚未出現異相表示風神官及繼任者還活著,但若是婆娑還活著的話,不就和景炎一樣?實際百多歲了?b哥哥年紀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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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要到了。」身後傳來蒼海的聲音,船上所有人都感受到船身像是被抬起之後緩緩放下,水的流動減緩了,彷佛此處不過湖泊,拜蒼海所賜,靠岸的過程順利進行著。
景sE慢慢地接近,光Yb想像的還要再小一些,遠看像只大海gUi漂浮著,軍艦接近,岸上無人。原本這座島就是如同西土西寧一般是為分裂之下的碎塊罷了,果真腹地不大。煙波心道此處當真天時地利,天然屏障之下關了一群世世代代被詛咒的人。
頭一位解開預言書的一代法師肯定想不到,他的永眠地囚禁著他所解出的預言中說的聽風者。
眾人以小船靠近光Y,上岸後軍人忙著固定小船,而蒼海等三人步著木橋往前,沙灘後方是一片林蔭,寬闊的沙灘杳無人煙,三人一路上觀察著有無人影出沒,卻只見己方的腳印留下。蒼海轉頭向身後的煙波使了個眼sE,煙波立即將右手放在配劍上警戒著。
三人領著軍隊浩浩蕩蕩地穿越林蔭,林木亂長顯示已經好一段時間無人整理看顧,領頭的蒼海cH0U出佩劍斬斷惱人的亂枝散葉,後頭的生花見狀一語不發地略施小技,隨即聽見枝葉間搖曳相撞、斷裂扭曲,須臾,蒼海面前竟開了道,不僅如此,還貌似爲他們指路似的歪向前方形成歪著頭的圍籬。
煙波見狀回頭投以佩服的眼光,但不知生花是否知道,他一貫地低頭、一貫的低帽檐、一貫的黑影罩臉。
三人自登島起都相當都有默契地保持沉默,他們可不希望聽風者聽見一絲話語打草驚蛇。
在樹圍籬的指引下,一行人來到聽風者的部落,多數人居住於此,多數房子的主T以木建而成,百年前建造材料雖窘迫,建筑本身外觀卻維持得不錯,明明看似有人整理過的樣子卻不見任何人出現,有的人家家中竟能看見一桌腐壞未處理的飯菜、蔬果…一連好幾棟小房皆是如此,聽風者像是突然憑空消失似的。煙波以口型問:「看這樣子…所有聽風者都消失了?」
「不會的,景炎說的話不會錯的。」蒼海以唇語回答道,加之天無異相,更確定了這個答案──風神官婆娑或是其繼任者還活著。
煙波聽了心里一陣酸味,嘆道又是景炎。那敢情是他這輩子最厭惡哥哥的身邊的人。然而自己卻不得不也得聽他令行事,這是什麼樣的孽緣?煙波心里翻了無數白眼,這位火神官景炎長久以來讓他的哥哥受苦受難、萬分煎熬…煙波都看在眼里,然而哥哥卻還是對景炎言聽計從,這可從來不是對大神官的那種敬畏的言聽計從,而是詭怪的那種。
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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